“后来我怀了孩子……府里有很多风言风语,他们”她声音一哽,苦笑道,“连你……你也不相信我,把我关进一个破院子里……只有紫苏陪着我。”
宋子循茫然地蹙了蹙眉,想了好半,才勉强回忆起杜容芷陪嫁丫头里,似乎是有个不太安分的叫紫苏的丫头……
“我那时的日子难过极了……眼睛看不见,府里的下人也见风使舵……”她回忆着,语气竟出奇的平静,“夏拿回来的吃食常常是馊的,冬的又是冷的……”
宋子循握紧她的手。
她脸上露出个淡淡的微笑,径自继续道,“好在,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虽然从没有见过他,但总猜想他会是个跟你一般好看的男孩我甚至还常常幻想,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看到他那张与你一模一样的脸,你就会相信他是你的孩子,就不会不要他了……”
“容芷……”他低声道。
“可我……没有等到那一。”她深深吸了口气,并不理会他语气里的哀求,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你不知道,那个孩子也同我们的莞儿一样,出生在冬,只是发作的当晚,有人把毒下在我的参汤里……”
“嘘”宋子循上前紧紧把她箍进怀里,“别了……容芷……别了。那是个梦,不是真的。”
他不断摩挲着她纤细的胳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头莫名涌上的那股悲恸和绝望。
不过……不过是个梦而已。
杜容芷在他怀里乖顺地点点头,“好,不了。”
她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个夜晚……那个充满恨意,绝望,不甘的夜晚。
两人默默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彼茨心绪都平静下来,才听他轻声问道,“你既然经常做这些可怕的梦……为什么从未告诉过我?”
杜容芷抿了抿唇,云淡风轻道,“你也了……只是个梦而已。要不是今把你吓着了,我都没打算告诉你……”
“是我太大意了……没留意你近来情绪时常低落。”宋子循轻抚着她的发丝,自责道,“想是这阵子咱们谈论霍家谈的太多,让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
“嗯。”她把脸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大约是吧……”
不管怎么样,能够把藏在心底的话出来哪怕只是以这样曲折的方式,都让她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她也同样清楚地意识到,前世的一切早已无解她永远不可能知道,宋子循是否真的信她,前世那碗弄死她和她孩子的毒药,他究竟知不知情……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只需要记住,今生,他待她极好,是真心实意,竭尽所能,不求回报的好,就足够了。
他甚至让她有足够的勇气去相信:即使今生她依然逃不过被陷害的命运,他也一定会坚定地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世周全。
她所求从来不多,活在当下,活好当下而已。
外头的色渐渐亮起来……
杜容芷仰起脸,嘴角挽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子循,我肚子好饿。”
宋子循也笑了,“好,这就让他们送吃的来。”抱住她的手却迟迟舍不得松开。
……………………
杜容芷最后也没吃上这顿饭。
大概是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的缘故,夜里两人着着话,她居然又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宋子循已经去衙门了。
“爷昨晚几乎一直没有合眼,还是后半夜您睡着了才在榻上歇了半个多时辰……一亮就又出门了。”
杜容芷边听边往嘴里送笼包。大概是昨晚上饿得狠了,今早吃什么都觉得格外美味。
“大少爷这阵子辛苦得很,”她心满意足地在园园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消灭掉最后一只笼包,柔声吩咐道,“我看他人好像都有些瘦了……等回头让厨房炖点养生汤给他补补。”
难得少夫人主动关心爷的事……园园心下一喜,忙笑呵呵应了声是。
眼见着杜容芷的筷子马上又要落到金灿灿的春卷上,青荷开口提醒道,“少
第359章: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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