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木管观看想了明月臣：“你好像对这个东西很熟悉？”

明月臣微微一愣，唇边露出了一种莫染无法读懂的苦涩笑容，他眯了眯眼睛。

当然很熟悉，上一世的时候，在莫染死了，在他杀了许南城登上了人类统治者的宝座之后，在二十年之内，他仿佛报复一样将所有伤害过莫染的兽人和精灵都灭族了，这些种族中的各种宝贝都被当成战利品这个东西送进了他的皇宫里，而这两根权杖就在里面。

他曾经一次次的拿起这两根权杖，想象着如果莫染还活着，会不会喜欢这两件玩具。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根权杖，人类的、灭族的亡者、兽人、还有精灵们所有的宝贝都在他的宝库里，他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喜欢，但是，却还是一件件仔细的挑选，心中暗自斟酌着思考着，这些东西如果留给莫染的话，她是不是欢喜。

明明知道莫染已经不会活过来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还是喜欢到处去搜刮这些东西。

上一世的时候明月臣活了很久，他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倒不是因为怕死，只是想要长长久久的品味着那莫染还活着的回忆，仿佛自虐一样，每一次想到最后他都会异常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还是要每日每日的回忆着，直到他得到了那件东西……

明月臣微微的扬了扬眉毛，将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他笑着回答：“上一世高阶精灵们都死完了，普通精灵们对这个东西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我有幸见过几次。”

莫染并不怀疑明月臣的说法，对于上一世她死过之后的事情她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比较好奇的，当跳出了上一世的痛苦和仇恨之后，以一种客观的目光去看上一世，她还是很好奇人类、兽人和精灵在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她转头朝着古路恩看了看，又转头看了身边的桑，还有自己和明月臣，以及那没有出场的古露恩，这些在各个种族中或多或少都有过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其实在上一世都是死人，哦，不，除了明月臣之外，其他的都是早死短命的相貌。

而现在，居然全部好好的活在这里，不仅仅活着，还再一次给世界掀起了一场崭新的腥风血雨，光是这么想一想就觉得一场有意思。

她这么想着，不由得低低的笑了出来，她的非常很低，别人可能听不见，但是一直都注意着莫染的明月臣却是瞒不过的，他有些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莫染也不隐瞒，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仿佛开玩笑一样的说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刚刚还看起来四平八稳不动如山的明月臣在听完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难看，他皱起了眉毛：“什么死不死的，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这么不吉利。”

明月臣说这个话的时候非常的自然，没有一点的思考，完全是下意识这么说的，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他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可是，这个说法却让莫染异常的吃惊。

面前的明月臣是年轻的，俊朗的，有着仿佛世界上最妖娆的罂粟般的容貌，怎么看都是一位美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染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从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但是她一直没有弄明白这种气质是什么气质。

直到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这种气质是什么。

她恍若想起来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个做饭的老阿姨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门槛上择菜，那个时候她要是看见孤儿院里面的孩子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也会瞪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冲着小孩子们说：“说啥呢！一点都不吉利！”

甚至在说完之后，还会朝着地上呸呸呸的吐三口口水。

虽然面前的明月臣还是风光霁月的绝色美男子样子，但是他的身上就有这种暮色沉沉的味道。

一时之间，明月臣的外貌和那佝偻着脊背坐在门槛上择菜的老阿姨的形象不断的交互，竟然让莫染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现实。

她再也忍不住，垂下头，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