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喜欢我打在你身上的拳头？”

“你帮过我。”

“我不记得了。”

谢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把一切绕回原点：“别走。”

“你不抓我，我就不走。”

“好。”

固执的王爷把手伸到他面前，撒娇一般动了动手指。

算了，牵个手也不会少块肉。

段常一边想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和他五指相扣。

次日清晨，段常还没睡醒便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他正想发脾气，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弄上了床，还被谢严紧紧抱在怀里，衣裳都掀到胸口上，整个腹部都露在外面。

谢严的一只爪子居然还肉贴肉搂住他的腰，简直诡异极了。

被窝里热气腾腾的，他背上的曼珠沙华已经显现出来，颜色鲜艳异常，就算眼神再不好的老头儿都能看见，他连忙将衣服整理好，又用手捂住后腰上的纹身，翻身下床去寻冷水冲凉。

还好谢严睡得像猪一样，并没被他吵醒，不然他可就惨了。

外边下人对他的态度宛如被掉了个头，昨日里还冷眼相待，今日却个个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还问关切地他有什么需要。

“有凉水吗，我冲凉，昨晚上捂出一身汗。”段常确认过衣服不会把纹身的颜色透出来后，才放心松开捂着后腰的手。

昨晚照顾谢严的嬷嬷笑容有些怪异，立刻喊人打了凉水送去房里，还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一盒药膏，说是活血化瘀用的。

段常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收下了嬷嬷的好意，顺便把盒子打开，放在鼻下闻了闻。

味道好他娘的奇怪，像他以前去花楼的时候才会闻到的气味。

他突然搞懂这药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也弄懂了为什么今日下人对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段常脸色瞬间黑成锅底，直接提起盛着凉水的木桶从自己头顶往下浇，完事后捏着药膏踢门回去。

“谢！严！”

药膏狠狠砸在谢严头上，终于把谢严砸醒。他一脸茫然地拿着段常丢过来的药膏，一边揉着被砸的红肿的额头：“怎么了？”

“你到底和你家那些下人说了什么！！还有，为什么我会在你床上躺着！”

谢严还没搞懂他为什么发脾气：“没说什么，只是喊他们让着你，别把你当外人而已。昨晚我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太清楚，更不知道怎么会……”

“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投欢送抱，爬到你床上去的？！”

“也许是昨晚上我梦到内人，错把你认成了他……”

“闭嘴，我受不了了！自从遇到你以来就没发生过好事，我不陪你玩儿了！你害我中毒，我害你受伤，咱俩就此恩怨抵消，从此各不相干，有缘再见！”

段常随便抓了件衣服套上，又从书柜底下掏出他昨日藏的碎银子，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谢严终于坐不住了：“你昨天答应过我，只要我不抓你，你便不走。”

段常一愣。

“你欠的钱，我帮你还。我已经把王府卖掉……”

难怪一大早的就看到小厮搬东西。

“我不是段常。”

“我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昨天说的话，都是哄你的。”

“我不信。”

“他娘的，你到底是喜欢段常，还是喜欢他的脸？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还给他搞个什么狗屁葬礼，转眼就能又对一个长的像他的人好。找替身呐？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大情圣吗你？嗯？你是个得！”

段常这辈子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反正他就是生气，就是看不惯谢严的作风。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你这种傻卵看上！”

“对不起。”

“给爷爬！”

气昏头脑的段常施展轻功从王府窜出，一直到出了京城才放慢脚步。

天上很快落下小雨，软绵绵的飘到他身上，惹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为什么要生气，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