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慕容凡气得脸色铁青的朝着外面走去，谁也不敢吭声。
但就在他迈步即将走出房门那一瞬间，身后却传来怯生生却又微弱的呼唤：“父皇，你要去哪儿？十七害怕，你别走好不好？”
慕容凡一阵心酸，转过身盯着床上的女孩，心中的愧疚夹杂着一些许其他复杂的情绪，哽咽着嗓音说道：“十七，你乖乖在公主府养好身子，父皇有空再来看你。”
“可是十七还有好多规矩没学，十七要回宫的。”
“行了，什么规矩？什么体统？朕的女儿，朕看谁敢笑话？若是日后再有人在朕面前乱嚼舌根子，朕就绞了他的舌头。”
鲍安听到这句话，急忙缩缩脖子，看来这次皇后是触碰了皇上的逆鳞了。
这十七公主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偏偏这节骨眼上皇后又下了黑手，这不是自己个儿找死吗？这件事他必须要尽快告诉佟大人，以防万一。
十七看着慕容凡，而后却还是柔柔的有些落寞的说道：“可是，十七不想离开父皇，十七在宫外会想父皇的……”
慕容凡眼眶的泪水若隐若现，看来此时是动了真情。
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许久，慕容凡终于开口说道：“十七，等你病好了，再回宫吧！到时候就让……你师父一起进宫。”
听到这句话，似乎正是达成了自己的所愿，十七马上扬起嘴角笑道：“是，十七谢过父皇。”
慕容凡看着她娇憨的笑容，心情也跟着随之轻松了一些，摆摆手便招呼着鲍安与他回了宫。
褚沛然担忧的叫道：“十七，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告诉师父，刚刚皇后她……”
十七抬起头，看着裴六仍站在一旁，马上皱皱鼻子说道：“师父，什么味道？又苦又涩的。”
裴六像是明白过来，马上招呼着其他人说道：“还不快将这儿收拾干净？再跟公主煎上一碗汤药过来？”
说完这句话，裴六笑眯眯的说道：“公主，您跟褚大人慢慢聊，老奴下去盯着点儿他们。”
对于一向有眼力见儿的裴六，十七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
眼见着房门被人关上，褚沛然激动的扯着她的肩头叫道：“十七，刚刚你说皇后想要捂死你？我非杀了她那个恶毒的……”
“师父，既然你也说她恶毒，我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褚沛然有些僵硬的表情，皱眉低声说道：“十七，师父虽然这么说，但她毕竟是一国之后！”
“呵呵，呵呵呵，一国之后？她佟淑琴配吗？她以为一只山鸡插上凤毛就能当了凤凰了？”听着身下女子轻蔑的低斥，褚沛然愕然的张着嘴。
低下头看着此时十七脸上冷骇却又沉稳的表情，褚沛然一瞬间迟疑的开口说道：“娘娘？”
“嗯？”十七再次抬起头。
褚沛然这才慌忙摆手说道：“十七，师父说了，佟皇后现在的身份尊贵，而且佟家的势力……”
“所以说刚刚我才没有冒然行事啊！我不是也亲自测试了我父皇吗？起码现在看来，他的心思还是偏向与我，这对我来说可是比较有利的。”
听到十七的话语，褚沛然惊愕的盯着眼前的小女孩。
什么时候他天真无邪的十七竟学会了拐外抹角？甚至还学会了这些尔虞我诈？
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褚沛然的表情为何，十七笑着撒娇的扯着他的袖子说道：“师父，人家十七才没有学坏，十七学的这些……那嬷嬷与柔妃娘娘说，这都是自保的必要技能。”
自保……这个词听上去既让人心酸又让人心悸；他带着十七远离皇朝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要让她过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可到头来……
褚沛然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又担忧的说道：“十七，你再躺一会儿，刚刚你必定是吓坏了，才会又昏厥过去的。”
十七闻听，却是狡黠的眨眨眼看着褚沛然，咬着指甲一派天然呆萌的表情傻笑道：“师父，若是十七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晕过去，呵呵……”
头顶上冒了冷汗，褚沛然没料到十七竟然进步如此神速，这种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