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陛下的一滴心头血。”银面人又说了一句。
一片哗然。
周围的人都退开了，不敢靠近银面人。
苏九灵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别人不知道，只以为银面人是想要一滴陛下的心头血，但是她知道啊！
凤九衍是天狐，是大妖怪。一滴心头血不仅凝聚着修为，甚至还可能成为对付凤九衍的工具。
这银面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不等凤九衍开口，苏九灵直接拒绝到，“不可能！国师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哦？”银面人抿唇，“这是陛下的意思？”
“自然。”凤九衍说，“卿卿什么意思，朕就是什么意思。”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银面人一下就扬起嘴角，“好啊，我相信陛下不久就会改变主意的，我等着陛下来找我。”
所有的宫嫔都被提前送了回去，凤九衍的杀鸡儆猴起了作用，原本想在苏九灵的事情上闹腾的人，也都安静了下去。
三天的围猎很快就过去了。
凤九衍带着苏九灵回了宫，直接扎进了凤栖阁。
凤栖阁被圈了起来，依旧是苏九灵离开过的那副样子，连书房也是被小绿糟蹋得零零落落的样子。
刚迈进书房，耳边又是一阵铃响。
耳上一凉，脸侧就多了两只手。
凤九衍捂着苏九灵的耳朵，目光落到了檐角的两个铜铃上。
“这铃声有古怪。”凤九衍开口。
脚下一动，凤九衍翻身而起，抄起铜铃落到了苏九灵的面前。
玉白的指尖搭在铜铃上，不过须臾，莹白的皮肤就焦黑了一片，又很快被凤九衍的妖力压了下去。
苏九灵怔了下，匆忙地把铜铃接了过来。
“你没事吧？”苏九灵问。
“没事。”凤九衍摇头，伸出手指又拨弄了一下铜铃。
指尖发出了噼啪地一声脆响，肉眼可见地又黑了一片。铜铃翻滚，露出了几笔鲜红色的符文形状。
苏九灵瞳孔缩了一下，五指捏紧了铜铃，“这是，这是封邪咒。”
封邪咒不同于驱邪符。
驱邪符是驱散，净化。封邪咒则是镇压。但，但凡是邪祟，镇压的时间长了，总会怨气激生，不受控制。
而且，看这符咒的形状，还不是一般的封邪符，而是改动过，具有催生作用的封邪符。
这封邪咒封的是谁？催生，又催的是什么？
心底压了份疑惑，苏九灵捏着铜铃，往书房里走了一圈。
书房还是那副老样子，没有丁点儿的改变，倒是没了铃声的响动，整体都安静了一些。
又往其他地方走了走，还是一无所获。
心底难掩失望，苏九灵对着凤九衍说，“看来之前的推断错了，我们再去问问那个宫女？”
“不。”凤九衍摇了摇头，从怀里把书本拿了出来，“也许还真是这本书有问题。”
苏九灵一愣。
凤九衍的指尖翻过书页，顺着黑色的手指印，一页一页地看了过去。
宫女留下的手指印在中间截止了，淡黄的书页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印子，书页也翻得又卷又翘。
“看看。”凤九衍把书递到了苏九灵手上，“或许是书上有什么关键的内容。”
“都是些灵异志怪的东西。哪里有什么关联内容。”苏九灵说，还是听话地看了下去。
这页的内容，不同于前面的那些风花雪月，书生精怪。而是一个有点血腥的志怪故事。
讲的是一个富豪，年岁渐渐衰老，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终于在一个道士哪里求得了一个方法。方法说，要富豪寻得生辰八字属阴的女子，剖了她的心肝，炼化成丹药吞吃，就能逆反时间，恢复青春。
苏九灵手指捏着书页往后，又猛地顿住，一个念头从苏九灵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又很快不见了。
跟婉妃半点关系也没有。
苏九灵把书又塞回了凤九衍手里。
“白邱生跟着进宫了吗？”苏九灵问。
“他跑了，林统领去追了。”凤九衍言简意赅，“卿卿有什么想问的，不如我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