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越使了个眼色，“都请出去吧，包括我这个妹妹。”
沈越没有说话，看了看宁小满，又看向谭歆然点了点头。
“姐姐，为什么我也要出去，不应该是让那两个人滚出去吗？”
谭歆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对宁小满喊。
宁小满皱了皱眉头，对她这种随时随地的大分贝有些不耐烦，“你在工作室的贡献，跟这两个投资人也差不多，留你在这里也是眼烦，不如请你回去让你陪爷爷吃顿饭，吹吹耳边风，反正这这种事情你比较擅长，你觉得呢？”
说完她便没有给谭歆然回答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那三个人待在原地，刚想追过去便被沈越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们工作室是宁总做主，你们看是要我请你们下去，还是叫保安上来？”
蒲女士和李先生都知道这件生意已经黄了，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愤恨地瞪了谭歆然一眼，转身走了。
谭歆然在身后咬了咬牙，看着宁小满的背影，见她丝毫没有要转身的意思，也只能阴沉着脸跟在那两个人身后离开。
回到办公室之后，宁小满吐了口气，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躺在椅子上。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没过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果然是那个亲切的备注。
仿佛刚才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一般，她笑着接起了电话，声音都比方才甜蜜了几分，“就下飞机啦？”
“嗯。”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单音节。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听在宁小满的心里，还是能够瞬间抚平刚才那股燥郁的气息。
她发觉自己现在好像无比地依赖霍时深，明明想要独立起来，但是越独立，就越是想要依赖。
她才恍然觉得，原来独立跟依赖是可以共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