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去哪里？”黎霂言看了一眼时间，道：“我可能要回警署一趟，最近边境那边虽然安定下来，可是海城又有一批禁药在海关被拦截了，我要过去看一下样本。”
“哦，好。”顾卿遥点点头，想了想道：“那你就直接在城中广场将我放下就好了，我要回公司一趟。”
“直接送你过去。”黎霂言笑笑，道。
“来得及吗？”顾卿遥道。
黎霂言唇角微弯，点头应了：“放心，都来得及。”
有人曾经说过，其实两个人相处最好的模式，大概就是两个人分明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默着，却彼此都不会觉得尴尬。
顾卿遥赖在黎霂言的肩膀上慢吞吞地刷着手机，刚好刷到一条微博，径自坐直了：“凌筱蔓被送到北城5号精神病院了。”
黎霂言挑挑唇，道：“果然是那里。”
“果然？”
“是我让人推荐的，看来顾彦之对凌筱蔓是真的厌倦了。”黎霂言淡淡道：“北城5号那边是管理最为严苛的，甚至连探视制度都只能每月被动接受探视。自己是无法主动申请家人探望的。”
顾卿遥永远不知道，在自己从未曾过问的时候，黎霂言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事。
“顾彦之现在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凌筱蔓是个疯子，”黎霂言说了下去：“根据精神诊断报告，凌筱蔓被诊断患有妄想症和躁狂症，这样一来，之前的很多举动都有了解释，不得不说，顾彦之的手段可以说是相当残忍，直接将凌筱蔓的所有希望都磨灭了。”
顾卿遥沉默良久，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高位截瘫时被岳景峰求婚，顾卿遥不相信顾彦之没有听到半点消息，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直到自己绝望地死去。
顾卿遥有点恍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顾彦之的手段很残忍。”
黎霂言一怔，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欺负你了？”
“恩？”顾卿遥紧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感觉到的，毕竟几次三番，我总觉得他差一点就要家暴妈妈了。”
“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直接联系我，不要直接和顾彦之正面冲突，明白吗？”黎霂言担忧道。
顾卿遥笑容俏皮地点头：“放心，我已经赖上你了，赶都赶不走那种。”
黎霂言忍不住笑了。
后来无数次，黎霂言回想起这会儿的时光，想到的都是顾卿遥笑着说出口的话，然后就会无可奈何地弯起唇角。
如果顾卿遥真的这么乖，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