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黎霂言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顾卿遥的头，神色淡然无比：“我说过，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可是他们……”
“他们说的这些话，会对我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吗？”黎霂言问道。
“你不知道网络暴力有多么可怕，如果放任他们继续下去的话，不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们可能会继续咄咄逼人，他们甚至可能会……”顾卿遥下意识地开口。
黎霂言沉默良久，这才道：“你经历过？”
顾卿遥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还真的经历过。
只是不是今生，而是前世。
在十八岁那场噩梦一样的夜晚过去以后，网络上有一段时间一直都流传着她的名字。
无知的网络暴民将她的照片挂的到处都是，她有时候出门都会感觉得到异样的目光，能够感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再到后来，连普通的一个打招呼都会让她担心起来，担心又有人认出来她就是那个“上层社会滥交的女孩子”。
这样可怕的经历，顾卿遥经历一次，却记得了两生。
明明是受害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自己。
顾卿遥曾经无数次想过，倘若那时候有人对自己伸出手，会不会自己就不会一步步堕入深渊了？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所有人都拼命地践踏着她，一步又一步。
顾卿遥摇摇头，低声道：“怎么会，我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顺风顺水，可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变成众矢之的。”
“不过是一时的罢了，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不会对我，不会对黎氏造成任何影响，这就足够了。”黎霂言的声线无比平稳，笑容也温和坦荡。
顾卿遥怔怔地看着黎霂言，他身上的肌肉因为季节的缘故若隐若现，好看的要命。
而他的笑容也让顾卿遥觉得无比安心，像是她的山，宽广而可以放肆地依赖。
像是受了蛊惑一样，顾卿遥靠进黎霂言的怀里，黎霂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顾卿遥却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