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之！”念宛如脸色立刻变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赶小遥走，你怎么能这样？”
“外人？我是在给小遥立规矩，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我是你爸爸，我说的话肯定是对的，你还想顶撞我不成？”顾彦之冷着脸问道。
“没关系。”顾卿遥扬起唇角：“只是如果我真的要离开，我一定会将这一切闹得声势浩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爸爸为了慕寒将我赶出了顾家，我刚刚成年，却只能孤身一人住在城中心的房子……”
“你！”顾彦之高高扬起了手掌。
“如果父亲不愿意让我公之于众，那说明父亲知道自己是理亏的，不是吗？”顾卿遥就像是笃定顾彦之的手不敢打下来似的，只含笑道：“既然如此，孰是孰非，想必也是十分明显了。”
顾彦之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良久，他方才将手慢慢收回。
而只有这时，顾彦之方才发觉慕寒的脸色始终都是无比淡漠的，和从前截然不同。
他一直很安静，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无比空茫。
顾彦之顿时就有点慌了：“慕寒？”
见慕寒转过头来，顾彦之这才放下心来：“你说说你的意见。”
“我？”慕寒似乎是有点茫然：“我没什么意见，都听顾先生安排。”
顾彦之的心又一次坠入深渊。
慕寒甚至不再开口表达，从前他觉得慕寒偶尔会意气用事，可是现在的慕寒，就像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似的。
而顾宅已经到了。
看到顾远山的时候，慕寒的神色微微闪烁了一下，还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顾远山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进来吧。”
这一次，顾远山没有和慕寒多言，反而和顾彦之一直在后面说着话。
念宛如的神色有点不好看，轻轻捏了捏顾卿遥的手指，低声道：“他们怕是在计划什么，你要不要叫霂言过来？”
顾卿遥一怔，笑了：“没事，不用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