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在玩玩，他们知道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自己好。
只有萧阳，他永远很体贴。
那时候……
凌依依知道自己认真了，可笑的是，她期待着萧阳也是一样的认真。
凌依依苦笑一声，转头看向旁边。
萧阳静静打着盹，头靠向墙边，一下一下地敲着墙。
凌依依：“……”
她顿时就有点无语，印象中萧阳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明明平时将她照顾地无比周到，可是生活中有时候又呆得可以。
凌依依想要叫萧阳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顿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萧阳骗了她多少，连名字是真是假都无从得知。
萧阳却是侦查工作做多了，见旁边有动静，自己先醒了，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你醒了？”
凌依依微微一怔，点头应了：“恩。”
她的手无意识地拉紧被子，低声道：“是……是顾小姐让你过来的吧？抱歉，我给顾小姐添麻烦了。”
时到今日，她已经不想去想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她也不想去考虑，当年是不是顾卿遥让萧阳来接近自己了。
凌依依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这一次不是顾卿遥来了，她或许就没办法或者走出那间仓库了。
多么可笑，所有的绝望和希望，都是同一个人带来的。
她再次看向萧阳，眼神是说不出的平静：“花了多少钱？”
萧阳有点不自在，他不怎么喜欢提钱，只低声道：“是顾小姐让我帮忙签单，具体……”
“具体应该也有账目吧，你回头帮我问一下，我……”凌依依忽然语塞。
她从前也听说过，美国这边的医疗费用相当昂贵，她这样住了一段时间的病房，还住得这么好，估计自己几年都还不起了。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萧阳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
凌依依一怔：“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之后有没有想过，要去哪里？回国吗？还是在美国发展？”萧阳自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