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四人一起吃了顿晚饭，结账的时候是林子涵提前去结的。霍念和陈蔓两人站在饭店门口，杜思哲在一旁接电话。
林子涵从里面出来，始终保持着微笑。见他过来，陈蔓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歪着头靠着他，问霍念：“要不要再去喝一杯？”
霍念帮摆手，“还是不去了，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哎呀，我的霍大小姐，你要不要这么拼命。”
“你和林先生去吧。”
陈蔓抬眼看了看林子涵，他只是点了点头：“听你安排。”
“那好，我们先走了。”
陈蔓和林子涵准备去开车，杜思哲在一旁打电话，林子涵想打个招呼再走，但不好打断杜思哲，而请霍念转告。
“霍小姐，改日，我和陈蔓再约你和杜总一起打球。”
林子涵的态度始终的温和的，他看了眼杜思哲，又说：“麻烦帮我给杜总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谢谢你，改日，改日，我请你们吃饭。”
“那最好不过。”
陈蔓和林子涵上了车，霍念朝他们回收道别。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霍念这才收回目光。
杜思哲挂了电话，过来，问：“陈蔓他们走了。”
“是啊，你在打电话，林子涵让我转告你，下次再约。”
杜思哲眉目轻扬，嘴角明显浮现出一丝勉强的笑：“我送你回去。”
霍念见他表情怪怪的，但不好追问，只是点头：“嗯。”
他专心开着车，霍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他今天似乎和林子涵挺聊得来的，看林子涵那激动的模样，仿佛找到了知己似的。
他那天晚上到底和陈蔓说了什么，陈蔓瞬间就释然了。霍念心中挺疑惑的，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飘过来，打探他的表情。
杜思哲淡淡笑了笑：“你想问什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霍念有些失落的神色，把头靠在椅背上：“陈蔓来找过你？”
他点头，算是默认。
“她突然谈了男朋友，我很惊讶。陈蔓的性格，你我都知道，除非自己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她。”
霍念特意看杜思哲一眼，“她一直很喜欢你……”
“我知道。”
他回答很坦然。很早之前，他就告诉过陈蔓，他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喜欢上她的。只是陈蔓很坚持，喜欢了他多年。
“其实，看到她现在这么幸福，我挺为她高兴的。”霍念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有些感触。
杜思哲神色一滞，勉强挤出笑来：“幸福么？”
“林子涵对她蛮好的，处处表现出的关心和体贴，你看陈蔓都开心。”
杜思哲抿唇，没有发表意见，但他却不赞同霍念的看法。他虽然是第一次和林子涵打交道，可是，林子涵在陈蔓所表现出的完美，和在他面前流露出的试探，大概没表面那么单纯。
他不好告诉霍念他的真实看法，这关乎到陈蔓的婚姻大事，他又不得不内心做着挣扎。
最后，杜思哲只是说：“陈蔓的性子很容易吃亏，你还是多提醒她，凡是思考周到些。”
霍念点头，很赞同他的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还是清醒点好。
杜思哲比自己考虑地周全，这些她还真比不上他，心细又周到——
龙越正在把玩着水晶球，上面五彩斑斓那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更为绚烂。他眼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怒，轻轻地把水晶球扔到一旁。
他略显烦躁，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寒光，目光锁定在桌上的那张相片上。那是宋思年轻时的照片，青春朝气中，透着妩媚的光。
显然，他恨毒了照片的人，如果目光可以刺穿她的胸膛，他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他猛地把相框扣到桌子上，纤长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
龙越的呼吸很沉重，几秒后，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伸手把手机拿起，拨了号码出去。
“叫你办的事，进展如何？”
他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回报，最后满意地嗯了一声。他的表情有所缓和，可眼底却还是寒意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