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认知，让慕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陆北川，男人的视线很平静，看出慕暖也猜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我被替换是十八年年前的事情，谁能用十八年布置这么大的迷局？”慕暖问完之后便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最开始确实只是姜文文为了泄愤收买陈雪芬调换了我，而后面，就是有人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或者是姜文文主动投诚，跟那些人说了这些事情。”
陆北川点头：“很有可能，只是有些地方说不通，我也有些不能肯定。”
还有一个猜想，慕暖藏在心中，没有跟陆北川说起。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跟她或者跟周子安一样，已经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所以提前未雨绸缪，谋划一切。
上辈子，陆北川是因为她没有跟林家联姻，也是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后才在盛年早死，所以，这辈子，有人想要如法炮制，重复上辈子的悲剧，而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上辈子谁做了总统，谁就是最有可能做这一切的人。
陆北川看着慕暖一连的沉思，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他也不催促她，就这么等着他想，可是车子一路开到别墅，慕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傅婉瑜一直坐在副驾驶安静地听着二人的对话，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吃惊，再到呆滞，她的视线都始终盯着慕暖的脸。
望着这张跟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傅婉瑜几乎是立刻便相信了这件事的真相。
不光是慕暖的长相，还有她跟慕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放松的感觉，这都是跟慕晴在一起的时候所没有的。
怪不得，她会因为慕晴的刻意讨好心生不喜，原本她觉得是自己与自己的亲生女儿太久没见，所以心中总是有隔阂。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只是，好像自己的女儿，因为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够与她相认，那些，是想要让林家与陆家不睦。
傅婉瑜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们进了别墅的大门，因着时间已经太晚，二人洗漱完之后便早早地躺下了。
房门外，傅婉瑜踌躇了一会，最后还是透过墙壁穿了进来，望着躺在床上的慕暖，傅婉瑜喉咙间有些酸楚，缓缓地走近，挨着慕暖蹲下了身子。
因着一夜未睡，慕暖的面庞看上去有些青紫。
“暖暖。”傅婉瑜仿佛魔怔了一般，轻轻地换着慕暖的名字。
此刻叫着这个名字，竟觉得比明日还要贴切温暖。
“暖暖，你不知道，我在心里，想了多少次，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知道若涵不是我的女人，慕晴才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或许这是陈雪芬的计谋，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亲子鉴定却告诉我，慕晴才是，我那时候想，如果我的女儿是你，那我该多幸福。”
这个念头在慕晴出现之后一直在她的心中徘徊，让她的整颗心都开始变热，狂跳不止。
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她欣喜之余，却是如此的心疼。
傅婉瑜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女儿，想要抱一抱她，可是她的手却生生地穿过，让她越加的沮丧。
这是她的女儿，她十八年未见受了十八年苦的女儿，她还没有来得及跟她相认，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她结婚生子，或许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傅婉瑜望着慕暖的面容，想着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温柔羞涩笑着的样子，想到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想到陈雪芬污蔑她时她站在那里孤立无援的样子。
每每想到这些，傅婉瑜的心情都有些沉痛，这样好的慕暖，这样好的女儿，她却不能以亲生母亲的身份抚摸她。
“是我不好，是我错信小人，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能力保护好，让你在陈雪芬的手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虽然她不清楚慕暖这么多年的处境，可是光想到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被陈雪芬那样的虐待，小小年纪险些被嫁给那些污糟的人，傅婉瑜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拉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