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程故之反问。
黎亚亚点了点头，回答：“嗯。有几页的内容，跟小说的内容完全无关。就好像是……把其他书里的内容错印了上去一样。不过，更奇怪的是，那些页码和版式，又都和其他页完全符合。”
这样的端倪，如果不是真的读过一遍那本书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察觉。
要是换作以前的黎亚亚，她也根本不可能看得懂那些内容的差异。
程故之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是吗？可能是印刷的问题吧。”他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四爷，那本书……”
黎亚亚还想追问，可她的话却被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
“叮——”手边一阵铃响。
黎亚亚拿起手机，看到顾栩安给她发过来了一条消息：“十分钟后，顶楼天台见。”
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她就切换了界面，没有让程故之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她背过身，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顾栩安的身影。
难道，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就说不可吗？黎亚亚心里猜测着。
“四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刚才……哭了半天，妆都花了……”
“补妆”永远是女人最好用的借口，程故之完全没有怀疑。
她起身离开，绕过三五成群的宾客，直接朝着酒廊的出口走了过去。
可是，就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黎亚亚突然瞥见了，坐在角落沙发上的顾栩安。
他正端着酒杯，周旋在几个宾客之间，看起来像是在谈论工作。
“可他不是说要在天台见面吗？还是说……”黎亚亚一阵嘀咕。
她又拿出手机，仔细确认了一遍，那条从顾栩安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确认无误后，黎亚亚打消了心里的疑虑，转身走进了通往顶楼天台的楼梯通道……-
高楼天台，寒冷的夜风掠过皮肤，亦如轻薄的刀片划过一般，阵阵刺痛。
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楼顶，黎亚亚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身子。
“约到哪里不好，非得到……阿嚏！”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得打了一个喷嚏。
她紧了紧身上装饰用的小披肩，可显然也没有多少保暖的作用。
黎亚亚环顾四周，找了一个勉强能够避风的地方缩了进去。
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想发条消息催促一下，那个让她到这里来受冻的罪魁祸首。
可是，当她正要把编辑好的消息发出的时候，却只听“滴”一声响，屏幕突然完全黑了下去。
“……不是吧？新手机的电池，这么不耐用的吗？不过就是昨晚忘了充电而已……”
黎亚亚自言自语地吐槽着，撒气似的把没电的手机往包里一扔，然后无奈地把自己抱成一团，不停往手心里呵气取暖。
“咯吱——”
没过几分钟的时间，身后就传来了天台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快被冷死……”黎亚亚急忙起身，满心地埋怨脱口而出。
然而，当她转过身，看到从门外走进的人之后，剩下那些没说完的话，都被全数吞了回去。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