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范柔小姐。是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艾利克端着杯子悠悠看向范柔，眼神中的阴狠吓得她不自觉地往黎亚亚身边靠了靠。
她抓起黎亚亚的手，哽咽道：“亚亚，对不起！之前我不应该一直都瞒着你！”
“你在说什么？你瞒着我？你说的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事吗？”黎亚亚皱了皱眉，心下一阵不安。
数日未见，范柔的孕肚一天比一天见长。
许是因为她本来就消瘦了很多，现在凸起的小腹很显眼，连宽松的t恤都有些遮掩不住。
提到孩子，她紧张地伸手护在肚子上，像是担心有人会伤害她的孩子一样。
“亚亚，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顾栩安的……”
“……”
听到这句话，黎亚亚并不意外。
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只不过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不过，让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范柔隐藏的其他事情。
“范柔，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之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们？”
“这……”见黎亚亚毫不惊讶，范柔怔了一下。
她脸色为难。先是看了看范柔，又偷偷瞄了一眼艾利克的表情。
艾利克没有看她，只是冷笑道：“说不说随便你。反正，你现在的处境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就算你为了他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他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吓得范柔脸色苍白。
她的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事已至此，范柔没有选择。她咬了咬牙，和盘托出。
“亚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其实……顾栩安他一直都在骗你！他根本就没有跟史密斯集团决裂，他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他的骗局！”
“你说什么？！”黎亚亚顿时眉头紧锁。
范柔的话，完全对应了她此前所有的猜测。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实这个荒唐的想法。
但是，现在真相就像是洋葱一样，正在一层又一层地被人剥开……
“亚亚，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全都是我趁着顾栩安睡着的时候，在他手机里看到的！”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我们一起住在酒店。我听到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所以就忍不住想看一看。我用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就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那个人跟他说，五十亿已经分别转到三个海外账户了，让他隐蔽好自己……他还说，这次的苦肉计很成功。只要接下来顺利搞垮程氏集团，他就让顾栩安继承史密斯集团……”
范柔回忆着那天晚上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对黎亚亚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黎亚亚脸上的神色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她忽然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其实却被人掌控在手中……
——
“范柔，你怎么证明，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
“我可以帮她证明。”
范柔当然拿不出任何证据。但艾利克却在此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