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小，萧怀瑾的笑容却越发放大。
“怎么？是在担心我么？”萧怀瑾明知故问的说道。
柳如烟别扭的侧过脸，嘴里还忍不住嗔怪道，“就知道打趣我，若是这样以后别来了。”
“我是想你到睡不着，才会在雨夜跑了许久来找你的。”萧怀瑾指着那扇还有些缝隙的窗，说，“你倒是关得紧，半分也不给我留着。我可是用了好久才能够偷偷入你的香闺！”
柳如烟疑惑的看过去，又抱歉的说道，“想来是云旗怕我有危险，关得严些。”
“有他和闻天在你身边，我也算是安心许多。”萧怀瑾随意拿起枕边的帕子，将发丝擦拭干净，抱着柳如烟躺在床榻上，感觉到那双小手就放在胸口，莫名的安心。
两人的发丝交缠到一起，被柳如烟拿在掌心里把玩着。
“明日是柳怡然出嫁的日子，你可会去？”萧怀瑾低声问。
柳如烟摇摇头，“虽说所嫁并非良人，日后也会多折磨。可我总还是饶了她的一条命，往日种种都在眼前，怎么鞥能够亲眼看着她离开太尉府？已经称病了。”
“后悔么？若是你想，我大可以在秦府里动手脚，让她……”萧怀瑾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就被柳如烟给捂着嘴，黑暗中，那双眼眸亮晶晶的，却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憧憬，说，“不必要的人，就不要让你我手上沾血了。算是积德行善，为我们日后着想……”
萧怀瑾听见“日后”两字，怔楞片刻，随即笑起来，抚摸着她的发，说，“好。”
两人相拥着，很快便都沉沉的睡过去，彼此的怀抱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良药，能够暂时忘却所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