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满目苍凉。
“你为何要逃走？”
“嗯?”
谢桓抓起虞霁，把她翻过身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脸颊，逼迫着他看着自己悲伤到有些痴狂的双眼。
“为什么呢？”
“为什么……？”
“是因为他么?”
他一个劲地问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虞霁不说话，就那么呆滞地看着他。
他冷哼，抓起虞霁扔上马背，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并在风瑟瑟的半空中留下一句话。
“他们就在这附近，给本王搜。”
“是！”
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之前，虞霁睁着双眸清晰地看到那个哑巴侍女浑身是血，她奄奄一息地被仆人们拖着出去。
见状，谢桓干脆把她扔到了自己平日歇息的房子里，给她重新套上脚铐。
夜里，谢桓就歇在她的身侧，背对着她默不作声，但她能感受到他心里澎湃复杂的心绪。
因着逃跑的前车之鉴，谢桓不再相信虞霁做出来的各种献媚，并且还在她活动的睡房周遭布满了侍卫轮番看守，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就连伺候虞霁的也换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虞霁见此，干脆也不恶心自己，不再装模作样下去，反而是对着谢桓冷着一张脸。
记忆仍然在慢慢消退。
她也仍然在想方设法地记忆着那些不能被忘记的事情。
她在床榻之上用尖锐的东西反反复复磨着一个人的名字。
殷云淅。
逐渐地，她只能依稀记得那个男人的模样。
玄色长袍，秘银面具，墨色长发。
“偏偏玉公子。”
她喃喃自语着。
青阳王爷，殷云淅。
你在哪？
我……
我。
好像很想你。
一日夜里，虞霁正在用一根毛笔的根部反反复复摩挲着床榻之上的那三个字的时候，一阵风带着浓郁的酒气刮开了木门。从外面踉踉跄跄走进来谢桓，谢桓身穿淡黄色的长袍，双颊微红那双凤眼透着迷离的微光，他一手撑在门扉上，被下人搀扶着进了房中，倚坐在圆桌旁边。
下人们识相地掩上房门。
谢桓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看到虞霁在干什么。
他微微抬眸久久注视着虞霁，嘴边衔着一抹苦涩的笑。
“本王就那么比不上他么？”
“你与本王同心同命，为何就是忘不了他？他就当真那么值得你去挂念？”
说着，他双眸微红，言语之间齿间都在颤抖。
虞霁收回了手，握着手中的毛笔，抬起日渐变得浑浊的脑袋，呆愣地看着他，麻木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肯放我走？抑或是杀了我也好，如此一来你就不用看到我，更不用烦心了。”
看着虞霁这个样子，就好似这个女人的心也跟着去了西境，去了殷云淅那小子的手掌心中，一刻都没有在他这里停留。
想到此处，嫉妒让他发狂。
他站起身，快步来到了榻前，一手抓住她的手，凑上去看了一眼那三个被反复刻画的名字，他那双凤眸一瞬变得猩红，恼怒与嫉妒疯狂卷席他心脏每一个缝隙，疯狂从他的身上迸发。
他扯开她的衣裙，也不顾她的尖叫，把她身上所有的绫罗绸缎都撕成碎片，整个人压了上去。
他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在她的身上啃食，在她奶白色且吹弹可破般的肌肤上留下一点点他的痕迹，把他的气息强硬加在她的身躯。
滚烫的泪水从她睁大的眼眸里流泻，她咬着下唇忍耐着来自身上的疼痛，以及猛烈的心碎。
“对不……起。”
她的双眸变得死灰，在最后一刻还在看着那三个被摩挲的字。
身上传来谢桓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