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经快到零点，穆卓然有些疲倦地坐在餐桌旁边，听着顾流年在厨房里乒铃乓啷地忙活。
几乎都快要入睡，顾流年终于出来了，手里端着一锅香喷喷的粥。
“王妈说了你有轻微的胃病，你晚上没吃东西，现在肯定痛的难受吧，粥养胃。”顾流年一边帮穆卓然盛粥，一边说道。
穆卓然揉了揉眉心，万分无奈的模样，“简直比我妈都还唠叨。”自己也是见了鬼怎么真的乖乖坐在这儿等她熬粥？
不过粥既然已经弄好了，他觉得胃确实有些疼，只不过繁重的工作之后往往都是疲倦大于这胃疼，也就只想休息顾及不了吃东西了。
穆卓然端起来粥便大口地喝，越喝越饿，喝完碗里的之后空碗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顾流年便已经接过去又帮他盛了一碗。
这女人——确实懂事了一点，穆卓然又开始喝第二碗。
很快，第二碗也见了底，穆卓然还等着顾流年给他盛第三碗呢，结果却半天不见动静。
“继续。”穆卓然确实饿了，也不管是不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低头，主动开口要粥。
“继续什么啊！晚上也不能喝多了，如果觉得好喝明天早点弄给你吃，可以吃个痛快。”顾流年一把就把穆卓然的碗给拿了回去，然后把剩下的半锅粥端到一边准备自己吃。
见穆卓然还在看着自己，她不禁狡黠地笑了笑:“怎么，是不是很好吃，还想吃啊？”
简简单单的一锅南瓜粥，却全是母亲的记忆，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一口一口喂自己喝南瓜粥的模样，顾流年目光顷刻之间温柔了许多。
穆卓然却以为这温柔是给自己的，一瞬间心里竟然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流过，就像暖粥流淌过空荡荡的胃里带来的舒适感。
“我去洗澡。”穆卓然回了神，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顾流年自顾自地喝着粥，只点了点头。
穆卓然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来，冲顾流年说道:“你应该知道女人晚上要做什么吧？”
顾流年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她把嘴里的半口南瓜粥艰难地咽了下去，然后勾唇，确定以笑容来面对这男人，回道:“当然，我等会会洗的干干净净地去找你。”
穆卓然哼了一声便上了楼。
顾流年食不知味地把最后剩下的南瓜粥都给吃完了，然后迅速地把锅碗瓢盆洗个干干净净，便赶紧去洗了个澡。
主动来到穆卓然的房间门口，她知道，今天晚上这一步可能很难，但是躲不过。
想要达到目标的第一步，便是忘记耻辱，主动伺候他。
扣扣扣——
“进来。”
顾流年推门而入，穆卓然半躺在床上，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昏暗却又给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气氛。
穆卓然就像没感觉到她进来似的自顾自地看着手里的书，顾流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穆卓然是在考验她。
她低下头看自己一身装扮，今天瞒着赵晓安偷偷买下来的蕾丝性感风浴衣就是为这一刻准备的。
她鼓起勇气走向床上那个男人，在他面前站定的时候却莫名地开始恐慌起来，或许是之前每一次的记忆都带着暴力和疼痛，还没有碰到他自己全身就像条件反射一般感受到了那疼痛。
顾流年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可是下一秒天旋地转，睁开眼已经被穆卓然压在了身下。
穆卓然的目光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吞进去，“火候还欠了很多，看在你今天确实很用心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他伸手一拉，衣服便全部被解开了。
这浴衣本身就带情趣兴致，优点除了布料少性感之外，就是容易脱！
“下一次，我可没这么好耐心。”穆卓然冷淡的声音响在耳畔，随便唇便已经含上了她的耳朵。
她恐惧地开始颤抖，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把握机会，但是源自内心深处的阴影她抗拒不了。
穆卓然似乎有所感应，他嘲讽地笑了一声之后却抓起来顾流年的手轻轻地放在手里摩挲，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这次动作明显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