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柳小姐。”
柳思依惊疑的看了眼手机，“恭喜什么？”
“呵。”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当然是恭喜柳小姐的计划又失败了，那个女人已经醒过来了，顾家现在一片和谐喜乐，跟过年似的。”
柳思依开始真的觉得自己搞不懂他，明明之前他们也算合作，但看到自己每每处在危险边缘，他都同样不受影响，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连根手指都懒得动。
不过后来她很快就了解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不管是谁，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他都可以静坐一旁，欣赏对方的慌张和恐惧。
“我真想看看你这张皮下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培新像是没有听出对方的嘲讽，自顾的往下讲。
“我之前提出的交易还作数，柳小姐如果能提供相应的报酬，那我们还是可以愉快的约一面。”
“怎么？不用视频威胁我了吗？”柳思依冷笑，难不成是上次自己填补了那笔违约金，还让他惦记上了？
“那玩意儿还能成为柳小姐的威胁吗？”
顾培新把目光落在一个细长的盒子上，当时宴会结束，自己就是带着这个直接去柳宅找人，让他没想到的是，柳思依面无血色疼的浑身发抖时，竟然还能跟自己谈条件。
我不是好人，你也不输我啊。
“要论狠，柳小姐前后给我父亲和张翠云都送过照片，后面绑人、贩卖、下药、灭口，一件一件不都是你做的吗？我那点小手段，确实有些看不上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柳思依冷笑。
“我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那又能说明什么？让张翠云把程青染骗去郊外的可是你，要卖掉程青染是张翠云自己的主意，至于下药灭口，那个护士已经都说了，查到国外人也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听起来好像做的一丝不漏，包括宴会上设计自己，她也撇的干干净净，不过……
“你把顾行风当白痴吗？我的人曾经在宴会后无意发觉，顾行风派人一直盯着柳宅，说明他已经怀疑你了，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就不知道了。”
什么！
柳思依原本半眯的眼蓦然睁开，想起上次这人明知自己被监视，还堂而皇之的闯进柳宅，这是生怕顾行风不知道吗？
“别紧张，”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顾培新慢悠悠的补充道，“我当然避开了，不会真的给他留下疑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欲跟他多做纠缠，柳思依觉得这个男人每句话都在设计自己，如果不是之前两人还有共同的利益驱使，那她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
“程青染所在的医院里，有个叫唐糖的，柳小姐能帮个忙吗？我想见她。”
唐糖？
柳思依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犹豫问道，“是唐闵的女儿？”
“没错，他父亲是个书画大家，唐糖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顾培新说，“你找个机会把她约出来，我想跟她见一面。”
呵，这又把主意打到谁身上了？柳思依好心的提醒他。
“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她爸爸是个出了名的老古板，顽固不化，规矩多着呢，把自己标榜的可清高，人家估计看不上你这种人做女婿。”
“这对柳小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顾培新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暗讽。
“三天之内，如果我真的见不到人，那下次再有人问起那场宴会，我就说人是柳小姐送过来，酒是柳小姐端过来的，我喝得迷迷糊糊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会有人相信？”柳思依咬牙切齿。
“谁知道呢。”顾培新扯起嘴角，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个男人现在的神情有多恶心。
愤怒的挂掉电话，柳思依打发人去买回一条不菲的项链，就这一次，希望那么疯子可以拿下唐糖，别再来纠缠自己！
……
“妈咪，你吃这个！”
顾言天挑挑拣拣，给程青染的碗里添了一层又一层。
“好，妈咪回努力都吃完。”
程青染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