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染去书房找顾行风的时候，看到他正对着一份资料微微皱眉。
“怎么了？”
顾行风对她招手，本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程青染还没等到开口的机会就先被亲了一下。
“到底怎么了？”
红着脸推开那张俊颜，程青染拿过那份资料看了一下，这好像类似于那种户口调查的东西，上面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这是杜医生吗？”程青染指着小照片问，因为上面只是一个孩子，眉眼依稀还能看出现在的模样。
“就是杜昔，这里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顾行风把人放在腿上，拿起旁边的资料一张张翻给她看，这里面记录了杜昔从小到大的生活，他是重组家庭，母亲带着他嫁过来的。
杜昔从小学习成绩就很优异，但是家庭情况不太好。
“这人就是杜医生的父亲？看着有点凶。”
程青染光是看那个男人的眼睛，就觉得他戾气很重，三角眼吊梢眉，很不友善的长相。
事实上情况要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顾行风手边另一沓放了医院的证明，里面是最多就是一些皮外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烫伤之类的。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父亲会做出得事，杜医生从小受了这么多苦啊。”
程青染光是看着上面的检查结果都跟着揪心，更何况当时的杜昔还很小，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也能下这样的手，这个男人心真狠。
“杜昔在几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要说重新组建一个家庭也没什么，但是这个男人之前的劣迹斑斑，不知道杜昔的母亲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人。”
即便是带着一个孩子，但是就连隔了这么多年都可以轻易查到，这个男人的人品能力都烂的不行，杜昔的母亲难道在嫁人前一点都没有打听过吗？
“这种情况要说是真爱，那我也是不信的。”
程青染继续翻看，而且这上面还有邻居的话，母子俩在这个男人身边过得并不好，那为什么还不离婚，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受苦。
“我查到最后，这个男人之前是建南集团的员工，不过被开除了，而他开除的时间，距离杜昔母亲嫁过去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程青染惊讶的看向他，“所以你觉得，杜昔跟建南集团有关系，还是他的母亲跟柳建南有关？”
“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再想继续查似乎只能去找那个男人，我们的人其实也已经找到了，但想从他身上问点什么，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程青染皱眉，犹豫的问道，“他死了？”
“没有，”顾行风摇头，“但是他疯了，早在好几年前就被送进了疯人院。”
但有趣的是，那个男人被送进疯人院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疯，他的家人说他在癫狂状态下准备杀害自己，男人先是承认了，后来被送进疯人院时却又反口了。
“这上面还有当年的医院证明，证实杜昔身上的的确是刀伤，那么小的孩子应该不会说谎吧，他是不是想接着发疯逃避法律制裁？”
照片上好像只要十三四岁的杜昔，正捂着胳膊上流血的伤口看向镜头，一双眼睛里十分空洞，好像看不见一丁点希望。
那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但是我想不到这跟柳建南会有什么关系，总不可能是他逼迫那个男人，然后一直折磨这母子俩吧？”
程青染看着桌上一堆资料头疼，这样不幸的童年，是不是杜昔选择心理医生的原因呢？
也难为他自己没有长歪了。
“柳建南现在已经躲起来了，但是应该藏不了太久，毕竟找他的人实在太多，除非他能逃出国，如果他还有钱的话。”
顾行风同样查到了他的藏身之所，如果不是助理亲自把照片给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灰头土脸的人就是曾经的柳总。
“行风，这件事我们要插手吗？”
程青染看着这一些资料，觉得里面牵扯的事情好像不少，起码关系到两代人，这已经不是商业上的竞争，而是几个人几十年错综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