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染不知道顾行风用的什么方法，商业上的事她不太懂，只是在后来的几天里，她经常能刷到郑氏股票下跌的新闻，不是这个原因，就是那个原因。
虽然看上去有些突然，但是证据都是实打实的，想来顾行风这次是认真的，跟以往温水煮青蛙的风格不同，这次一上来及时雷霆之势，打的郑家措手不及。
“顾总，”在那之后的第五天，郑松言终于把电话打过来，“不知道顾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喝杯茶。”
程青染就躺在顾行风的怀里看书，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抿嘴。
都到了这会儿，郑松言的语气听上去还颇为沉稳，不愧是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人，心态果然很稳。
顾行风应该是没想把人逼进死胡同，所以痛快的答应了，挂了电话后低头亲亲小妻子，问她在看什么。
程青染翻翻书皮给他看，有些忍不住想问他。
“郑董事会不会跟你急眼？我看着几天郑氏的情况是真的不好，你如果只想对付顾培新，那就收着点儿，好歹我们跟郑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顾行风轻笑，说自己记住了，他本身就没就没想把郑家怎么着，这几天不过是给郑松言应该通知，自己为了什么他心里应该很清楚。
“这顿饭我是想到了，只是他会跟我说什么就有点想不清楚了。”
顾行风抱着她，一般来说，公司因为自己收到创伤，郑松言是该跟自己求求情，放弃对郑氏的打压。
但是就连程青染都知道，他跟郑家没什么深仇大恨，真不至于做的太绝，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顾培新，或者再算上他那个妈。
郑松言看在自己女儿和外孙的情分上，一直对顾培新照顾有加，这本来也没什么，顾行风既然在他接走顾培新后没有说什么，那就代表他还能容忍对方。
但是郑松言把人接回去，却没有好好的看管，给了一个总经理的职位，让儿子跟外孙闹得鸡飞狗跳，自己跟儿子的关系也僵硬不少。
这还不算完，顾培新一直没有放弃顾氏，郑松言这么长时间不会看不出来，但他跟林念紫合作的前后，郑松言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终于在萧咲的事上惹恼了顾行风。
“不知道他会跟我谈公事，还是会继续跟我谈自己的外孙。”
顾行风想了想，“应该是后者，他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是因为什么，所以现在需要二选一了。”
是选择公司，还是选择继续维护这个外孙，就看郑松言的心意了。
程青染觉得此时顾行风的表情有点邪恶，好像将猎物围堵在一处死角，也不着急扑上去甚至还趴下来懒洋洋的假寐，恶意的玩弄对手。
用一种狂傲的态度告诉对方，想要二者兼得是不可能的，只能选择一个放弃另一个，不然最后就由他来替对方做决定。
顾行风在商界的手段无人不住，虽然从来都是一派谦和的模样，但谁也不会真的觉得他好说话，真正性格温吞的人是不可能坐上这样的高度。
“郑董事还是会维护顾培新吗？”
程青染微微叹息，虽然站在情感这边她是能理解郑松言，但是站在道德这边，她觉得郑松言某种意义上是在助纣为虐。
顾培新一直以来做过多少坏事，而且死盯着顾行风不放，顾家并不亏欠他什么，甚至顾行风连父亲都被他母亲抢去。
若说要怪，那顾行风也是委屈的，他也可以怪顾培新，怪他的出生，怪他的存在，怪他的死缠烂打
追根究底是父母辈的恩怨，但是现在顾元锋不知道被顾培新送去哪个犄角旮旯，郑秀琴也只能依靠自己父亲的庇护过活。
顾家似乎从他们的生活中脱离出去了，郑秀琴一辈子都没有得到顾夫人的身份，一直到顾元锋什么都没有了，她也就跟着什么都没了。
父母的恩怨似乎已经沉寂下来，但还有顾培新继续咬着顾行风不放，这段恩怨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所以依然没有结束。
但是看现在，顾行风是想结束了的。
“一开始郑松言是看在郑秀琴的份上，所以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