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最看中的那位？”导演放下酒杯对着对面的威尔逊讽刺道。
威尔逊轻抿了一口酒，不咸不淡的回应“她不是唱的挺好吗？”
宋芊芊在话剧团的时候，威尔逊安排人教过她声乐，不过只是皮毛，这些天她练的辛苦，给她足够的时间倒也能达到上台的水平，偏偏导演很晚才找她。
导演不屑一顾，“也就那么回事。”其实他最初就对宋芊芊有偏见，只是眼下的偏见更大了。
“我相信她的品质，也许她不该入这行，是我错了。”威尔逊难掩口中的失望。
酒到浓时，导演睁着迷蒙的眼，“这孩子，是有几分像程霖。”
……
第二天，宋芊芊早早来了排练室，周莉声也等在那，导演就坐在她身边。宋芊芊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冷淡，看来导演已经跟她说过了。
“芊芊，来，过来，这事你可得好好谢谢莉声，人家之前都不同意给别人替唱。”
宋芊芊望着周莉声眼眸里倏然消失的热情，她真诚道谢，“谢谢你，莉声。”
周莉声笑了笑，旋即收住了，“不用谢我，导演给的钱多。”
宋芊芊感觉到，她生气了，谁都不愿意做幕后付出，努力却没有结果的人。
“行了行了，都别客气了。”导演给他们打岔，趁现在人还没来，你们俩先上台试试，我看看时间。“
两人示范了一遍后，导演提议掉，“不行啊，你这什么都不唱太假了，这样吧，你在前面唱，我让人把你的麦掐了，你尽量别往台前走，这样观众也听不出来。“
导演尽量完善着细节，周莉声虽然生气，但丝毫未表现，也积极配合着。将近九点钟，人陆陆续续来齐了，宋芊芊的节目排在黄金段位的中间，一群人看着的时候，宋芊芊台前唱，周莉声则在后台小声跟唱。被安排进来的陈蔚蓝则借着自拍的名义让助理拍了很多宋芊芊和周莉声的照片给叶清橙发了过去。
看你还有什么可清高的，陈蔚蓝想着，心中畅快。
中午休息的时候，宋芊芊将另一个保温杯递给了周莉声，“给，我熬的枇杷，治嗓子的。“
“谢谢。“周莉声接过来喝了几口，宋芊芊也靠着她席地而坐。
“今天我唱的怎么样，有进步吗？”宋芊芊问她。
周莉声从运动裤里掏出一张印满歌词的纸，“红线的部分是唱的特别好的，画圈的是音没咬准，蓝色的记号是节拍抢了。”她一向认真负责。
宋芊芊捏在手里，她眼眶发热，“你怪我吗？”
周莉声摇摇头，“你没错，是我不够好，不是做你的替唱，也要做别人的替唱。”
宋芊芊握住她的手，“那，你甘心一直做别人的替唱吗？”
“我，”周莉声有些犹豫，不是犹豫做不做替身，而是犹豫要不要和宋芊芊讲真话。
“我不愿意，我做梦都想站在台上。”
宋芊芊笑了笑，“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上台。不过有一点冒险，你愿意试试吗？“
宋芊芊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假唱，她年纪轻，路还长，她宁可不上这个小年晚会也不愿意毁在这点小利益上。可导演又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她只好先稳住他，再作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