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街景模糊富有颗粒感，宋芊芊没挪开秦念衫覆上来的手，也没拒绝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妥协了，妥协在他的情话和温柔里，也坦荡荡面对自己的心。
但她别扭的端着，就是想在离婚前和他划清界限。
“那天我在你的别墅里，看见一个女人。”她在纷乱的思绪里开口，眼瞧着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吃醋了？”他眼角微弯，含笑的眼中掬了一捧最明亮最风流的月。
“才不会，只是好奇。“宋芊芊否认。
一直专注开车的管家突然插话,“宋小姐可冤枉我们家少爷了，他领回那女子完全是为了您啊，他对你用情至深，别无二心，不然您以为我们突然出现在这是巧合吗？是少爷天天守……”
秦念衫轻咳一声打断，他不愿那么没出息的事被她知道，对上宋芊芊探究的眼神，他淡淡回应，“你不愿见她，我让她滚就是了。“
“你别做那些事，现在我又和你没关系。”宋芊芊扭过头，不再看他。
秦念衫靠近她，贴在她耳边小声说，“关系什么的，你想要，马上就可以发生。“
“你，”宋芊芊听懂了他的另一层意思，涨红脸推拒他的靠近。
“你无耻。”
“嗯，的确。“他摩挲着下巴，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有吗？”
“你混蛋。”
“也对，还有吗？“
“你，“宋芊芊气极，”你很丑。“
他笑得越发肆无忌惮，握住她的手，“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宋芊芊抽不回手，用力咬了他一口。
正说着话，车子在一栋公寓前停了，管家看了眼打闹的两人犹豫了下没打断，率先下了车，从后备箱往下搬东西。
秦念衫拉住车门没放，见管家上了楼好笑又认真问她，“我真的丑吗？“
宋芊芊毫不犹豫点头。
“嘴硬心软的小东西。”他开了车门，单手拎起她，将她掳在怀里，用大衣护着。
雨没停，但在他的遮挡下宋芊芊淋不到分毫。
她看着脚下一层层的楼梯，若有所思的开口，“秦念衫，我还没离婚，我和你还不能。”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离不离婚重要吗？”
宋芊芊认真解释，“当然重要啊，这是道德问题，”她扫了眼他完全搂住他的手，有些心虚，她有点后悔，王八蛋刚刚亲她该推开的。
“一层纸而已。”秦念衫不屑。
“那可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反正我心里说不过去。“
秦念衫意外沉默，上了楼梯的另一个拐角才说，“你和顾廷霈的离婚证明，是他求我帮忙找人办的。”
他刚刚轻视婚姻，是希望她别那么在意，她和顾廷霈的离婚结婚是特例，是一个不需要走心的流程，她也不需要伤心。
“哦。”宋芊芊理解了他的意思平静答道，“可是我还没签字离婚就生效了？”
她疑问，对上他的笑，尔后又明白，顾廷霈借秦念衫之手的目的，就是想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把手续办了，而秦念衫愿意帮，凭他也有那个能力。
“你不相信我让人把手续传过来。“
“我信你，“她抬头对上他的眸，”离婚协议书我之前就看到了，我不离开是因为顾爷爷，他最近身子不大好。“
秦念衫大手揉了揉她的背以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