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笑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最近事情太多了，要不是护士打电话过来，我都要想不起来今天还约了你。”
“那看来来和我聊天这件事情在你这里，依旧算不上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樊离似乎有些受伤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这么多年，你没变的地方，依旧还是没有变。”
樊离的话让蒋烟烟听着有些莫名，她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有些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说道：“人不管怎么变，有些内里的东西都是不会变的啊……”
蒋烟烟原本以为，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想的。
“是么？”樊离也跟着笑了一下，尾音微微上扬，但对蒋烟烟刚刚的话，也未置可否，“之前听岳时琛说，你在做噩梦？”
他今天约蒋烟烟过来，可不是为了探讨什么人生哲学问题的。
“是的。”
蒋烟烟迅速而干脆的承认倒是令樊离有些意外，以前在苏黎世的时候，即便他已经成功地和蒋烟烟成为了朋友，可是在某些问题上，她依旧很熟练地回避他的问题，真是没想到，这来了江州之后，她的心扉倒是又敞开了许多。
“你还记得你梦到什么了么？”樊离轻声相询，在蒋烟烟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放在樊离办公桌上的那个精巧的仪器，便已经开始了规律的轻响，一下一下。
“我……我不记得了。”蒋烟烟闭上了眼睛，努力地想要去回忆梦境里的一切，可是她的脑子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来，跟着我的声音……”樊离轻声说道，言毕之后起身，将蒋烟烟所坐的那个躺椅直接放倒，让她躺地能够更加地舒服一些。
蒋烟烟闭着眼睛，耳边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只有那个规律的轻响，在一点一点地带着她进入到记忆的深处。
那些她以为想不起来的记忆，或许只是暂时地被封存在了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