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今天是我的当事人和程启明公司案子开庭的日子，你要来看一下嘛？”舒茗正在抓紧的办公室里研究公司体制呢，付竹宁突然打电话过来问她。
舒茗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去啊，当然要去，这次我看他们公司还怎么洗白。”
舒茗赶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开庭。
付竹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整个人莫名有一种禁欲气质。
舒茗第一次见他戴眼镜，一时间还有点新奇。
再转眼看向对面，就看见穿了一身蓝色西装的程启明，舒茗瘪了瘪嘴，好好的一身西装被他穿出了禽兽的气质。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程氏集团贩卖劣质材料给我方当事人的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而且还到处传播不实言论、诽谤我当事人公司名声，在此，我请求判决程氏集团诽谤、欺诈罪名，并赔付我方当事人相应的违约金和精神损失费……”
付竹宁发表言论时，庭下旁观者都在不断地倒吸冷气，“付律师还是一如既往地自负啊。”
法官敲了下法槌，一脸不悦：“请旁听人员保持肃静。”
庭下安静下来后，法官又看了眼程启明，“被告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启明挑衅般地看了眼付竹宁，转头对着法官倒是毕恭毕敬，“审判长您好，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公司处理不当，我在这里向刘嵩先生道歉，但这件事事先我是不知情的，我很后悔我没有亲自查看材料，无论您作出什么处罚，我都愿意承担。”
付竹宁看了一眼程启明，倒是有一点惊讶，没想到这家伙还会以退为进，他这样主动承认错误的话，没准法官会看在他态度诚恳的份上，给他宽大处理。
可是要说他事先不知道材料有问题的话，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法官点点头，“可以。”
付竹宁径直走到程启明面前，程启明眼睛一眯，浑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程先生，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的业务一般都是经你批准才能生效的对吗？”
付竹宁没有直接问程启明材料的问题，倒是让程启明始料不及，他木木地点点头，“没错，怎么了？”
付竹宁满意地点点头，围着他转了个圈，“那我再请问下程先生，程氏集团你是掌握着实权的吧？”
程启明越发搞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只好再次点点头，“是这样，我是董事长，自然是握着实权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您是否会经常将权力下放，把一些重要的决策权或者执行权交给其他人员来做呢？”付竹宁直直地盯着程启明的眼睛问道。
程启明皱了皱眉头，他直觉告诉自己这问话里肯定有什么埋伏，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刚想犹豫一会儿，法官就开口提醒他：“被告人请如实回答。”
程启明只好再次点点头，“我一般都是亲力亲为，不会将任何实权下放给任何人，除非是一些小工程。”
“那么请问您与刘嵩此次的合作案是属于小工程还是大工程呢？”付竹宁嘴角弯起了一抹微笑。
程启明的代理律师终于是坐不住了，连忙开口打断他，“审判长，我反对，对方律师的问题完全与本案无关。”
法官挥挥手，“反对无效，原告代理律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