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飞惊得一口咖啡差点儿喷出来：“你把票给了陈艺璇？”
“是啊！”杨真说，“好歹50万块钱买来的，不能浪费啦，就算是我送给你的赠品吧！”
徐飞觉得自己有点懵，需要静静。
杨真看她反应不过来，就解释说：“我是真心替你们考虑啊，你看，这样一方面，乔欢口碑下降，后面支持乔欢的个站站姐和集资的粉丝们吃了这个大亏，再集资也会谨慎很多。而另一方面，陈艺璇喜从天降得了500万票，和乔欢之间怎样也都应该拉出一个断层来，对不对？”
“都投了吗？还有多少没投的？立刻通知水军停止投票！”徐飞说。
“你怕啥？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这些票是早就买好，从一开始就在投给陈艺璇的，一票都没给过乔欢，现在都投完了。再说了，号是我买的，水军合同也签了，除非我自己爆料，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艺璇肯定是安全的，你放心。”杨真说，他格外强调了“安全”两个字，想暗示徐飞不能反悔，否则下次上热搜的就是陈艺璇粉圈派卧底去骗乔欢家的集资，然后黑了乔欢又去给自己投票了。
但徐飞想得却是另一件事。
杨真觉得，他只要不说，水军只要不违约爆料，就是安全的。
可实际上可能吗？
水军不卖这种黑料给娱记还有营销号，简直就如同老鼠面前放着大块的奶酪却要自觉不去啃食一样，几乎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即使，最好的情况下，水军不卖料，营销号闭嘴……可是各家到底有多少票数，到了这个阶段其实几乎都是清楚的啊！
散粉一天投个两票，一周也接14票，人数再多也投不出500票的差距。如果真有大粉斥巨资买50w票，就不可能在粉圈里悄无声息不晒单。毕竟，刺激大家氪金投票的，不仅仅是为了送爱豆出道，还有互相之间的财力攀比和炫耀心。
所有的大宗投票，其实都会被个人和站姐悄悄晒到粉圈里，又有专门的打投组负责统计数票数。数票数的人是好心，为了统计出来一个大概的数值鼓励投票的粉丝们，又可以和别家比较来关注差距及时补投，又可以防止被暗箱操作坑了都不知情。毕竟，总有人担心节目组有黑幕，会为了各自原因修改票数，把a的票数记到b身上，又或者直接扣了c的票数好让她给别人让位。
但是现在……徐飞拿起手机看了看表，离这一次投票截止只剩下最后12小时时间了。
无论如何都没法解释这要比应援组自己统计得又多出来的500万票是从哪里的来的啊！
刚刚好乔欢被黑，500万票不翼而飞。
刚刚好陈艺璇投票断层守住c位，实际票数比乔欢高出500万票。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还需要杨真自己去找营销号卖消息，或者水军违约透露八卦吗？根本不需要的。
徐飞在这一刻简直是恨死了眼前这个人，她真傻，真的。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徐飞之前竟然觉得对方目光短浅头脑简单因此很好利用，可以让对方去压一压乔欢，这样乔欢给陈艺璇让个道，过后她还能借机把乔欢挖过来再重新捧，如此手下一次捧出两朵小花来。
现在她明白了，连自己手下艺人都坑的经纪人，脑子里有水，什么事都做不好，只会把她的陈艺璇和乔欢一起拉下旋涡。
怎么办？
徐飞站起来，甩开还想纠缠的杨真，急匆匆地往办公室走。
在电梯里，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蠢办法。离开电梯，进入办公室后，她立刻拨通了公关组的电话：“用我能动用的最大资源，紧急买票投给乔欢！”
“对，你没听错，我知道，不是给艺璇，是给乔欢投！有500万票的差距要补！”
“我过后会打报告解释，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最后12个小时，肯定投不满500万票，能投多少是多少，把原本安排在艺璇那边的票收回来……收不回来？已经分给后援会的打投组了？那就重新去买，能买多少是多少！”
……
挂下电话后，徐飞懊恼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