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陈东开始生气的是，戏还没拍完，殷娜就开始刷通稿。
什么“让陈东连连惊叹演技精湛的竟然是她”“陈东赞不绝口流量小花第一人演技颜值俱佳”“陈东钦点这个角色除了她没人能演好”“陈东一见她，就再也看不见别人的演技”……
圈里所有导演看见陈东，就都拿这件事开他的玩笑，问他：“听说你一见殷娜，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是一看她就瞎了吗？”
陈东也勉勉强强忍了。
可等到剧目拍完开始宣传时，记者招待会上殷娜一个女四号非要坐女二的位置，理由是自己名气更高微博粉丝是人家女二号的十倍。
呸，你怎么不说你的演技是人家女二号的十分之一，炒作拉踩是人家女二号的十倍呢？陈东心里想骂，但面上还要不动声色，毕竟剧都拍完剪辑完了，宣传期绝对不能自己撕自己剧组的女演员，那不是要闹笑话吗？
陈东也不搭理殷娜，直接找她经纪人谈，结果殷娜经纪人更猖狂，直接说：“我们带资进组，演女四已经很委屈了，现在又没有要女一的座位，坐在第二位已经很退让了。”
后来还是陈东给齐晟打电话，齐晟亲自开口，才让殷娜停止作妖，老老实实坐了自己的位置，但是记者会上依旧经常抢话题乱说话，自问自答自我夸赞。
恶心得陈东够呛，但她真正带来的话题度和流量少得可怜。
后来陈东才知道，在所有一线小花里，殷娜的名气是最虚假的，几乎全靠齐晟氪金帮她支撑着。
齐晟却觉得陈东太大惊小怪了，一直不理解陈东为什么不高兴，并且以后宁可拒绝投资款也绝不再接受殷娜。此时，他听了陈东的讽刺，也依旧不以为意，随便从桌上拎起半瓶红酒给自己和陈东各倒了一杯，举起来对着陈东一敬：“来，喝酒。”
陈东冷哼了一声，喝了。
齐晟又说：“陈导脾气也是大了些，这都过去两年了，还在生殷娜的气？她年纪小，有时候做事是失了分寸，但主要是怪她经纪人和助理也不好好教她，我已经给她换了经纪人，也重新挑了助理，现在已经改得好多了，真的。”
“是吗？”陈东问。
“真的。陈导这部电影连试镜机会都没给她真的是太可惜了。”齐晟说，“她当然比不上陈导钦点的女主角，但是比起……嗯……比起……”
缺个例子，齐晟就醉眼朦胧地往边上的一桌看去，刚好看见乔欢正扭头看着他们，于是随手伸手一点乔欢，说：“至少比起她不差吧！”
乔欢：“？？？”
为什么忽然开始cue她？她现在在扭头回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还来得及吗？可是被这样指着说自己不如殷娜，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陈东随着齐晟的指点，定睛看了看乔欢，也没认出乔欢的名字来——虽然都打过招呼，但他真的没怎么特别关注这些人。但是他嘴上不能服输，立刻说：“你是不是瞎？这姑娘比殷娜好看好多倍！”
“不敢不敢。”徐飞立刻站出来，端着酒来救场，“我们乔欢是个新人，不该和殷娜这位做前辈的比较。不过承蒙陈导夸奖看得上，我家艺人不能喝酒，我代她敬陈导一杯。”
乔欢这名字一被叫出来，陈东就明白对方是谁了。
“星光少女最近可是微博上屠榜的存在，话题量足足的，有什么不能拿来比较的？人气就是比很多人要更好。”陈东说。
而喝醉了的齐晟则打定主意要和陈东作对：“星光少女？乔欢？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只能说明齐总孤陋寡闻。”陈东挤兑回去。
“我不是孤陋寡闻，而是只关注真正能笑到最后的人。现在每年多少女团女星出道啊，都糊得要命，我一个个关注不得累死？而且她哪里好看？你才瞎！”齐晟不以为然。
两人互相斗嘴，一时间忽视了还端着酒杯的徐飞。
还是萧烨站起来给大家倒了酒，带头跟徐飞喝了一个，给她解围。
喝了一圈之后，齐晟是真的更醉了一些。酒意和好奇心促使他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