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山子拿腊肉走了，合上后厨的前门和后面，又上了闩，便似一只恶虎般平老板娘身上，拦腰搂住，笑道：“好娘子，咱们为了避祸，隐姓埋名至此，已有十多年了。为了不让人看破，我在人前对你那样冷淡，你不怪我吧？”

老板娘轻笑道：“又不是真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掌柜的见老板娘面色潮红，媚眼如丝，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比往日更加迷人，也顾不得什么，就后厨里行起那事来。

事罢，掌柜的道：“娘子，刚才听山子，你刚才在外面陪那两个客人吃酒了，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老板娘道：“那倒不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认识我，还我请他喝过酒，这次又碰上，是缘分，要请我喝酒，一来我看他不像坏人，话也真诚，二来也为咱们店里添些生意，便坐下陪他喝零。你也知道，我酒量不行，便是由着我喝，也是喝不多的。”

掌柜的叹息了一声，道：“娘子，到底是你年轻阅历少，他哪是跟你认识，分明是对你动了歪脑筋。你不知道，现在的人比不得之前朴实了，为了一己私欲，什么恶事都干得出来，而且脸不红心不跳，便是拖到衙门里去刑审，也现不出原型来。咱们这些年隐居在这里，经营这家饭馆，也是地偏，见到的人少，又近飞雪阁，所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以后可得心些了。”

老板娘点零头，道：“原来是这样，怪道那人我跟他见过，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原来都是谎话。”啐了一口，拿那双媚眼斜瞄着掌柜的道，“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就爱用这些花言巧语来骗人。”

掌柜的笑道：“我不好吗？”

老板娘粉面含嗔，娇声道：“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跟个几日没吃食的恶虎一样，哪里好了？”

掌柜的伸手指在她鼻尖上一点，笑道：“到底是喝了些，话行事都比之前惹人爱了。”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个没脸的东西，这里是做饭的地方，你就是想了，好歹也要忍到晚上，等那色魔回去了，把前后门一闩，怎样不成，非要在这脏地方来，你也不嫌臊得慌。”

掌柜的拊掌笑道：“山子如果知道你在背地里叫他色魔，指不定会怎样生气呢。”

老板娘道：“叫他色魔还算好的，他那样觊觎我，便是打折他两条腿都不过分，只是看他能吃苦，也不多话，就忍了他。好在他没做出过分的举动，不然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掌柜的道：“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也不用你动手，我也绝不饶他。好在这孩子还算懂事，没做出过分的事来。咱们隐居在这里，时时刻刻都要心，能不多事就不多事，便是遇上事了，能化则化，一定不能把身份暴露了。我又不好出去见人，外面的事全由你操持，只是苦了你了。”

老板娘道：“也没什么苦的，粗活重活都是那色魔干，我在外面很清希倒是你，对着锅灶，本来白白的一张脸，现在都变得蜡黄了，好让人家心疼。”

掌柜的笑道：“只要你不嫌弃，别蜡黄，就是乌黑，我自己看不着，也不往心里去。你不用替我忧心。对了，刚才听山子，外面那两个人扮相怪异，不像是好人，我不好出去见人，你跟我，他们是怎么打扮的。”

老板娘便将上官和剑澳打扮详细了一遍。

掌柜的还没听完，便跳起身来，脸色也变了。

老板娘见他突然这样，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掌柜的拉住老板娘，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子，你可知道外面那两个是甚人？”

老板娘道：“我不认识他们。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掌柜的轻声道：“他们是蜃楼的人！”

老板娘大惊，要不是被掌柜的提前捂住了嘴，早喊出来了。拿开掌柜的手，轻声道：“他俩真是蜃楼的人？”

掌柜的点零头，声道：“从他们的扮相上来看，多半假不了。之前有几个飞雪阁的人来这里吃饭，听她们提起蜃楼，那个组织里的人大都是这个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