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再度挑。
不经意间，他低头看了一眼八卦阵图，忽而想起甚么，用手推演。
却在推演出结果的一瞬间，这位公子哥儿愣住了。
诚如老人所言，站在他面前的，既是神灵，也并非神灵。
因为，他是——
“神族天道。”顾折呼吸一簇，“您不是已经在神族陨灭的那一刻，便被仙族天道彻底取而代之了么？”
“天道，即为天地法则。神帝尚在，法则永生不灭。老朽自然便也得以苟延残喘，得以见到小友啊。”老人朗声一笑。
神帝？
当今世上，唯一一位神帝，便也只有云璟姐姐了。
他说的，想来也是她。
“小友，老朽在此等你许久了。”老人抬袖，在顾折眉心落下轻轻一点。
一枚朱砂顿时出现在顾折的眉心。
“前辈？”顾折不解。
“你不是，一直想要飞升为神么。老朽这残存的神力，正好助你一臂之力。”老人拍了拍顾折的肩膀，“你的一身正气，不应被仙族埋没。”
残存的神力？
老人的身形缓缓一颤，开始逐渐模糊。
“前辈！”顾折一惊。
神族天道的气息正在变得微弱。
“小友，有些事情，时机未到，不可言说。待你到西天之后，找上如来，如来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会找到你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老人的身形逐渐被身上飘出的荧光同化，渐渐化成荧光，
“当年，他给了你一次抉择的机会。在那里，他还会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若你仍然选择朝前行，颠覆天庭仙道，他们便会誓死追随。”
“若你反悔，不愿身死道消，你便可任意离去。那位大人托老朽转告，不论六界之外，亦或道之外，皆有你容身之处。”
这什么意思？这是推演到他后面的结局了？
他必凉凉？
顾折正要出口时，老人说罢，身形便彻底消散在原地，化成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缓缓停在顾折身前。
他看着玉石，却感受不到老人的任何气息。
也便是说，从玉石出现的那一刻起，神族天道，便彻底的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