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
大家陆陆续续回应了几声“一切正常”。
“到前面看看。”赵平泽盯着山坡上方说道。
“不能上去。”赵曦说。
“危险来自于前方？”韩秦问道。
“对，前面一定有变异人。”赵曦说道。
韩秦扫视前面没什么发现的林子，慢慢将视线往上移动：前面肉眼可及的地方没有异常，有几棵树树干挺粗，后面倒是能藏下人。
韩秦摸了下装着手榴弹的口袋，但没拿出来。他余光看了下四周的队友，然后转头问赵曦：“你能确认变异人大致范围吗？”
他能感觉到除了沈卓，其他人对赵曦的话是有疑虑的，只是出于服从命令的本能，按照赵曦的话来做。但如果赵曦说的太违背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也不会听从，因此他需要在不威胁大家性命的情况下，让大家认识到赵曦的话是正确的。
“不要再上前就行，其实这也不算安全，但比前面稍微好一些。”赵曦说道。
韩秦点头，把杜惟笙和赵平泽叫到一起，让他们分别带队往两边去，观察上面变异人在哪儿。要戒备随时可能冒出来的变异人，同时随时准备支援其他人。
两人带队走向左右两边，原地只留下赵曦、韩秦和沈卓。
在两队人离开这六七米后，赵曦忍不住压低了点身体，握紧了手上的枪说：“更危险了，大家注意。”
赵曦并没有压低声音，杜惟笙和赵平泽听到后都用余光向后瞄了一眼。
随着两队人的远离，赵曦轻声说道：“我们向后退一点。”
韩秦他们三人面朝着山顶方向小心后退。
退后了有十米后，三人停下，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二十分钟后，杜惟笙和赵平泽各派了一个人下来说没有任何发现。韩秦知道他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里的变异人的耐心和自制力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让大家回来。”韩秦对杜惟笙和赵平泽派来的两人说道。他盯着上面的林子，想着变异人到底是躲在哪儿才能让几个方向都无法看到。
当所有人再次聚拢在一起时，韩秦让大家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拿出了手榴弹，和他做同一个动作的还有四人。
每个人都瞄准了可疑的地方丢出手榴弹，特别注意不要打在树干上然后被反弹下来。其他人则端着枪专注地看着四周。
响声和闪光过后，地上的积雪被冲击波推起，有些影响视线，大家都提高警惕，但没有变异人出来。爆炸引得一些灌木燃烧起来，但在低温下火势越来越小渐渐熄灭。
一行人小心上前。
“一点钟方向，前方二十五米地上。”赵平泽说道。
随着大家看过去，那个变异人也意识到大家发现了它，居然就这么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过来。但让人意外的是它并没有上前。
赵曦看到它身上带着的雪和只有半截还在流血的右手臂，意识到刚才那个变异人躲在雪里，有一枚手榴弹丢在它身边，让它受伤的同时身上的雪被推开才暴露了出来。
赵平泽对准变异人正要开枪，对方转身就往山上跑去。
“别追。”赵曦喊道，“还附近还有变异人。”
大家继续缓慢地往上方移动。
“近了，很近了。”赵曦咬着嘴唇说，她现在手上全是汗，真有拔腿就跑的冲动。但是她仔细观察四周没有看到异常的地方。而那个断臂的变异人躲在了高处离他们十几米的一棵树后。
“在高处。”赵曦声音带着沙哑说道。她感觉头顶上发麻，心脏已经跳到喉咙口，嘴里发干。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违背了她的本能。
韩秦看向前方的空中，有几棵树比较粗的树，但没有叶子的树冠上藏不了什么东西。不过赵曦的话还是让大家提高了对空中的注意。
韩秦摸出一颗手榴弹，看向躲在树后的变异人，正准备丢过去时，赵曦突然对着正前方空中接连开枪。
“散开——”赵曦话音还没落下，大家都开始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