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峰汗津津地跟姜无贴在一起, 被推了好几下也固执地不肯放开。
他见姜无没有像之前似的搞完要起来抽烟，有些奇怪，“你烟呢？”
“答应你的, 不抽了。”姜无懒洋洋地瘫着不想动，“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爸妈？”
“什么？学校的事？”
姜无：“还有我们的事。”
褚峰话音有些迟疑：“我怕我爸接受不了。”
他怕姜无觉得自己软弱，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他们, 我……”
“没关系。”姜无笑着冲他眨眨眼，调侃道：“我又不介意当你地下情人。”
褚峰嘟囔道：“圈内都知道了, 我哪有藏着掖着？”
姜无笑了会儿, 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头发, 柔声说：“褚峰, 真心爱你的人会愿意包容你的一切。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觉得你爸妈会希望你能告诉他们真相。”
褚峰：“如果冷阳喜欢一个中年富婆，你也会包容他？”
“你这可是夹带私货啊。”姜无给他说得一乐，“如果对方也真心喜欢他，我会接受的。但同时我也会让他给自己留下退路。”
“你还真开明。”
褚峰想起姜无的姐姐。对方就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个带着弟弟在大城市艰难求生的凤凰男, 两家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至极。但姜无却没有反对她追求这份爱情——尽管结局不太好。
他忽然觉得姜无爱的方式与常人实在差之甚远, 质疑道：“可是既然当初你知道你姐姐会受伤，为什么还顺着她？”
姜无揉了揉他的脑袋, 笑说：“所以你还是小孩子想法。”
褚峰叼住他后颈软肉报复性地磨了磨, 不爽道：“就你厉害。”
姜无解释道：“普通人不敢去赌人性, 是因为没有退路。但我有为她兜底的资本, 那她尽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洒然抽身就行了。”
“不过每个人想法不同，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褚峰抱着他若有所思地躺了会儿, 突然说：“我不要和你赌。”
“嗯？”
“赌输了翩然退场？我可不行。”他一翻身，极为霸道地翻身把姜无压在身下，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执拗的占有欲。
看着姜无仿佛永远不会对他生气的样子，他恶狠狠地警告道：“敢让我输你就死定了。”
姜无哈哈大笑，抬手环住褚峰的脖子，温柔地将他拉下来吻他，“你不会输的。”
他的语气太过认真，听得褚峰心尖颤动。
虽然他不相信人性，但……这一瞬间他对姜无深信不疑。
春节前夕，褚峰给家里打电话聊了很久，他一直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和柔软。
挂断电话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头对姜无展颜而笑：“妈让我们过年回去。”
首次登门是大事，姜无向褚峰仔细打听了他爸妈的喜好，两人在姜无的储藏室里精心挑选了一番，打算给褚峰父亲一套民国印刷的绝版藏书，母亲则选了一条极为精致的帝王绿项链，又不张扬，又一眼能看出贵气。
褚峰笑说：“我妈肯定喜欢这个。她每次去同学姐妹聚会回来都和我聊哪个阿姨的儿子给他妈妈买了金首饰、新衣服。她虽然不跟我直说，但哪个阿姨辈儿不喜欢能拿得出手的漂亮东西啊。”
真到了回家那天，姜无竟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可从来没学过怎么和长辈打交道。至于军部那群倚老卖老的上级，平时没少被他怼。
卡戎看得直皱眉，再次用冰冷的声音警告道：【姜无，警惕你的情感状态。】
“我只是想让褚峰高兴。都是为了气运嘛，我拎得清。”
【如果你失控，我会采取强制措施。】它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您还记得您的任务吗？姜无……上校。】
姜无哄了它一会儿，完全没听进去。
褚峰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见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