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神情恍惚一下,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神色更加柔和。
“你很像你的母妃。”
“母妃一直想念着父皇。”这是真话。
“什么时候让她来见朕一面吧。”
“母妃已经驾鹤西去。”秦季无平静道。
在皇上面露尴尬的时候，他又道, “母妃从未怪过父皇。”
这是假话。
但是为了获得对他足够有利的情形，他不会吝惜编造一些假话。这是为了他自己, 也是为了国师的期望。
秦季无悄悄瞟向国师。谢笙洛在一旁静静看着, 内心暗暗比耶, 原著攻已经踏上了发展壮大势力的第一步！
父子俩相谈甚欢, 在秦季无刻意的甜言蜜语之下，皇上对这个皇儿心生欢喜, 生出无限的亲近之情, 况且秦季无是国师亲说的老天另眼相看的人呢！
“奖赏什么好呢？”皇上越看越稀罕。
谢笙洛：“殿下还未入学，臣看苏砚与殿下投缘，不如让苏砚当殿下的伴读。”
一直在秦季无身后垂手站立的苏砚看似不动声色, 拳头已经暗自握紧。
他很想说点什么, 但是这个场面容不到他来插嘴。
宴会上灯火通明，烛火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却是各怀心思。
宴上有不少心怀鬼胎的人过来试探, 他们没忘记国师出发前说查贪污的威风。还有的人则一心巴结，想与国师搞好关系。谢笙洛应付得厌烦，即使大部分都能以茶代酒, 还是有些酒杯是推辞不掉的。
被小厮扶回去的时候, 谢笙洛已经醉得晕乎乎的了。走在灯火幽微的木质长廊，夜色微亮，小厮提着灯笼，烛火照亮国师优美的下巴和脸颊，迷蒙的眼睛湿润, 他在夜色中似发光一样引人注目。
“国师大人，”小厮小声问道，“您醉了吗？”
国师大人不回话，低头静静看着他，带着湿意和朦胧的眼诱惑着人靠近。小厮痴痴伸手，想去触碰那双眼，手指克制不住有些颤抖。
“国师大人......”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小厮慌张收回手低下头，眼睛往声音那里看，苏砚正大步走来。
少年抽条很快，几个月时间身高便长了一小截，长得愈发俊朗。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发怒，那个小厮怎么该伸脏手去碰国师的脸！
小厮讨好地对苏砚笑：“苏砚哥，你怎么在在这。”
苏砚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对他露出亲切的笑容，反而用冰刀一样冷冷的目光盯着他，直看得小厮打了个冷战。
“你不用伺候了，我将国师大人送回去。”
小厮心里惶惶不安：“不必劳烦苏砚哥了，小人可以。”
苏砚不再多言，直接插进两人间，用身体将小厮挤开，态度之强硬，让小厮愕然地看向他。
然而抬头一接触道苏砚冰凉的目光，小厮便立即将头低了下去，苏砚一手撑着国师的手臂稳住他的身形，对小厮道：“不必跟来，我会......”
醉得迷迷糊糊的国师却冷不丁喊了一声：“苏砚？”
苏砚脸色立即冰雪融化一样，对着国师柔声道：“小人在。”
“你离开。”国师言罢，甩开苏砚的手，自己想往前走。
苏砚听到国师的话很是勉强的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僵在原地。
酒劲上头，不算强烈，却也让国师歪歪扭扭，一巴掌按在长廊的栏杆上撑住身体。
谢笙洛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他坚强地按着栏杆站直身子，迈步要往前走。
又是歪歪斜斜的路线。美人醉酒也是好看的，踩着软绵绵的步伐，散着酒香，头发微晃，撩起一片迷离沉醉。
苏砚注视着这个背影，神色镇定下来。一旁的小厮想跟上去，稍一动身体便得到苏砚恶狠狠的目光。
小厮默默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默默看着苏砚追上国师的步伐，然后伸手想去扶国师，扶不到几息被甩下，又锲而不舍地贴上去。
“苏砚哥......什么嘛。”小厮暗戳戳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