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埋怨香凝，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会成这样，会这样潦倒地过这三年。但因为她是你妹妹，你爱护她，不想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所以你选择了闭口不开。这三年来。你一直躺在家里没出去过吧。那今天我就跟你说说，你躺在床上的这三年，那个大小姐，你的妹妹，一个大家闺秀，是如何养活你的。”
“不，我不要听。”
“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你别无他法。三年前你一直以为香凝在那一年里都在玩乐，每天都跑得不见踪影。她有次跟你逛街时，碰到一个漂亮的簪子，她非常喜欢，但她没有说出口，你看见了，你问她是不是喜欢这个簪子，她说她不喜欢。第二天香凝依旧惯例跑不见了人影，你也去了那家摊子，正想买簪子时，碰上了那伙人。他们曾见过你妹妹，那个时候她躲在你身后只露出了半张脸，恰好就是那没有疤的半张脸。那男人直接将簪子夺了去，让你用你妹来交换，你不从就与他们打了起来。结果他们人多你没打过，还成了这毒模样，所以你怨她。”
“我，我没有，没有。”
柠木躺在床上动不了只有一张嘴能开的了口，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你妹妹……呵，你有没有疑惑过一件事，你将那蝴蝶散倒下去的时候，她哭了吗？可曾喊过一句疼，可曾怨恨过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事以后，为什么你顿顿吃得那么好，之后就越来越不好了呢？那是因为她明白，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那疤的作用，她只是不想说罢了。还有啊，自从你们来到京城后，你出去赚钱，她呢，她每天都去那城外的郊区，自己一个人采撷草药回来拿去换钱。回家之前还将自己收拾干净才回去的，所以你才每次都能看见一个大小姐模样的妹妹。你出事后，她将所有的首饰都当了。可是，你说你们出来后她那里还有首饰，就算有也就那一两个，卖不了多少钱，再加上她被当铺算计少给了银子她也不知道。卖了的钱，全拿出来给你请大夫。你可知道，当大夫说治不了的那一刻，她有多绝望？柠木，你别忘了，你是她的天啊，那一刻你呢，为了自己的私心就不曾再开口说话？她呢，她又可曾做错过什么，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你指望她做些什么呢？从那以后，她每天都去给别人打些零散的工，赚点小钱。你呢，一躺啊，就躺了这么多年。当时你一个十四五岁都没缓过来的事，你觉得当时八九岁大的她，又能懂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