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司一凡恢复体能，再次操纵空间，吴良利落的从浴室柜子里拿出了一枚剃须刀的刀片，划破了司一凡手腕上的动脉，开始给司一凡放血。

“吴山，我***”默默蓄积力量本打算反击的司一凡终于无法忍耐，对着吴良破口大骂。

“别闹。”吴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牙杯，一边接着从司一凡手腕伤口处不断流出的鲜血，一边笑眯眯道，“放心，不杀你，只给你放两斤血而已。”

“是不是特别不理解，我为什么能躲避你的空间断层？”吴良笑了笑，“这一招，还是和我哥学的。

不同的空间，有着不同的味道，说味道也不太准确，我哥喜欢称之为气息。这个被封锁的空间里，有着我们三人的气息，而刚刚的浴缸旁，宫美音的气息尤为强烈。

在你施展了空间断层后，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在那个位置，我们三人的气息消失了，空间断层里没有任何气息，什么都没有。”

吴良将装满了牙杯的血倒入了身旁的浴缸中，又将牙杯重新放到了司一凡的手腕下方，“这种察觉空间断层的手段，只处于理论阶段，我哥到底是不是这样判断出来的，我也不清楚。

好在，我稍稍用言语刺激了一下，你就听话的帮我做了一次实验，当然，这同时还消耗了你已经为数不多的体力，算是一举两得。”

司一凡面色铁青。

原来，在自己利用微小的空间断层剥去吴山背部皮肤，想要以此警告他不要在宫美音面前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中了他的诡计。

“成功感受到空间断层的存在后，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不断的激怒你，消耗你的力量，等你再也没有力气施展能力的时候，再解决你。

虽然宫美音那里出了个小插曲，却也恰好让你用尽全力向我发出了最后一击。”吴良笑眯眯的解释道。

吴良麻利的倒掉了再次装满牙杯的鲜血，见司一凡手腕的伤口有些凝固的迹象，又顺手将伤口撕裂了一些。

司一凡原本就异常惨白的脸开始微微发青，一行眼泪缓缓流下。

“怎么还哭了？”吴良用手背拍了拍司一凡的脸，“你的牙杯不算大，两杯才放了一斤多，还得再来一杯呢。”

司一凡看向吴良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咬牙切齿道：“最好不要给我留下杀你的机会。”

吴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待牙杯再次被司一凡的鲜血装满后，这才不慌不忙的从地上捡了一条之前捆绑司一凡剩下的碎布，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手腕。

此时的司一凡呼吸与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四肢冰凉，薄唇紧抿，看向吴良的眼中仍旧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因为担心还在角落的宫美音被吴良带走，失血过多的司一凡拼命的保持着清醒，用自己最后一丝力量封锁着浴室的空间。

之前在办公室最底层封锁的那处空间，早在吴良将司一凡捆起来的时候就解开了，那时的司一凡正打算蓄积力量反杀吴良，却没想到吴良会拿出一枚剃须刀的刀片。

司一凡的眼中再次流出了泪水。

为宫美音开辟的独立空间，自己与宫美音的那个充满了无限回忆的小家，也在吴山倒掉自己第二杯血的时候崩碎了。

开辟的独立空间一旦崩碎，里面的一切东西都会随之湮灭。

那个自己深爱的家，爱人一直居住的家，被眼前的吴山彻底毁掉了。

虽然知道只要吴良杀了自己，浴室的空间封锁便会彻底解除，宫美音也会被吴良带走，但司一凡就是不想放弃。

就算这样强撑下去会死，司一凡也不想在死前看到自己的宫美音被别人抢走。

确认了失血过多的司一凡已经气息衰弱，吴良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躲在角落的宫美音。

宫美音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刚刚一直瑟缩在角落，默默的看着吴良给司一凡放血，此时见吴良看向自己，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

吴良连忙将双手举过头顶，将目光偏向一旁的墙壁，无奈的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