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轩阁的幕后主人是谁？”卫清漪点了点头，看向公孙霁问道。
公孙霁愣了一下，半晌反应过来，忽然笑出了声：“夫人，这个问题，为夫真的需要解答吗？”
卫清漪看着对方满脸写着“傻子都猜得到”的表情，不由皱了皱眉，她对这朝堂局势并不清楚，只知道公孙霁的对家是谁，可是……
“是国师沈初霖？”卫清漪眯眼看向公孙霁。
公孙霁笑而不语。
这便就是默认了，卫清漪蹙紧了眉头，无语的看向公孙霁：“你手下的人都倒戈到你对家手里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不是有夫人在呢嘛？夫人自然能帮我重振玲珑坊。”公孙霁笑着回。
卫清漪垂眸继续弄手里的笛子，弄好之后将其放到嘴里开始吹，柳笛声音清脆，格外悦耳，制作简单的同时也容易坏，这是那天卫清漪从晏几道那里学来的，闲暇时候可以拿来玩儿。
“侯爷怎么就知道我会帮你？沈初霖的庭轩阁比起玲珑坊，规模大，伙计热情，善经营的人，在这点上就赢了。”卫清漪试着吹了吹，随后放了下来，看向公孙霁。
对面的人手指纤细灵活，一根柳枝竟也让她玩出了花样，公孙霁有样学样，也从旁边垂下来的柳树上拽了一根柳枝，学着卫清漪的样子制作，听到卫清漪的话，淡笑着道：“庭轩阁幕后主人虽然是国师沈初霖，但是明面上却并不是沈初霖。”
“那是谁？”卫清漪皱眉问道。
公孙霁手劲儿大，拧柳枝外面那层皮的时候，直接拧破了，看着那处破裂的地方，公孙霁眼里闪过一抹懊恼，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卫清漪：“夫人弄好我便告诉你。”
“侯爷也有手笨的时候。”卫清漪接过一看，轻笑了一声，将那破裂的一截断掉，然后轻轻的从里面抽枝，将一切弄好，递给公孙霁：“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谢夫人。”公孙霁挑眉接过，笑着看向卫清漪：“是唐家。”
卫清漪：“……”此处应该有掌声。
看着对面人黑了的脸色，公孙霁笑的开怀：“夫人刚得罪了唐家那支独苗苗，这事儿不好办啊！”
“唐家这些年不知道从你手里坑走多少银子，侯爷这笑是发自内心的吗？”卫清漪淡淡的问。
公孙霁依旧面上带笑，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们既然有本事坑，那坑去便是。”
“没想到侯爷这么大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笛子，歪头看着公孙霁问道。
柳枝摇曳，轻轻带来一阵微风，公孙霁看向对面的人，一身白衣，发丝轻飘，有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夫人大抵没有明白为夫的意思。”公孙霁别过视线，看向别处，声音里夹杂上了冷意：“我的意思是说，夫人既然知道为夫被坑了，就应该想办法替为夫坑回来，我们现在可是一体的。”
卫清漪看着公孙霁那张俊美的脸，狐狸眼微带着笑，总觉得特别狡猾，里面有一丝阴谋的味道，她又想到那唐耀，为什么自己去一趟玲珑坊，偏偏正好与那人遇见？
这其中可有公孙霁的手笔？
她以为自己已经十分明确的拒绝了公孙霁的合作请求，没想到对方是在这里给她下套。
沈初霖在幕后操纵着庭轩阁，摆明了是要和公孙霁打擂台，而沈初霖几次三番接近自己，虽然没有挑明原由，但是目的不纯意味明显。
若是合作者的话，沈初霖未必会因为一个唐耀和自己闹翻，若是敌人，那就说不好了。
又或者，唐家在沈初霖那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重或者轻？
“这奉天王朝，做买卖的商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唯独唐家能冠上‘皇商’的称号，夫人可想过？”见卫清漪不说话，公孙霁又开口提醒。
卫清漪沉下眸来，既是合作，自然是因为利益，而沈初霖和唐家身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必然手中各握着对方的把柄。
“我是战神侯府的侯夫人，那唐耀也能轻易动得？”卫清漪抬眼看向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