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倒是没想这么多，有些事情慢慢地就变成了习惯，叶菀歌已经很少去自怨自艾了。
相反，有些时候看着沈令竹吃瘪，看着叶书渊无能为力，叶菀歌也会觉得很高兴。
那是一种谜一样的成就感，叶菀歌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健康，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高兴着。
叶菀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这才道：“好了，我们明天出去一趟，我要去准备一点东西。”
宁沅知道，这是为了叶风妍的忌日。
叶菀歌每年都会给叶风妍烧点东西，都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却有着叶菀歌和叶风妍才有的默契。
有的是代表自己的股权增长，有时候是代表自己的外汇又一次成功逆袭了，也有的时候，叶菀歌会画一些简单的画，给叶风妍看看自己的近况。
然而今年，叶菀歌决定和叶风妍说说自己和封慕辰的事情。
第二天，叶菀歌去了市中心的设计院。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叶菀歌都会过来，设计院的人很是习惯，径自出来接待了叶菀歌。
叶菀歌的要求很简单，一些简单的3d打印模型，上面都是一些抽象的画作。
叶菀歌丝毫不担心泄密，反正即使是有人看到了，怕是也看不出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安心多了。
而叶书渊确实是好奇了一次，叶菀歌十分淡然地表示是自己随手画的找人做了3d模型，叶书渊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最终还是作罢，只当做是小女孩的心思。
此时，又一次坐在这里，叶菀歌却看到了一个绝对不曾想过在这里会遇到的人　　陈烨。
陈烨正在和一个设计师说着话，忽然一抬头，两个人的视线直接撞在一起。
叶菀歌的眼神写满了惊异，陈烨倒是微微笑了，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叶菀歌抿抿唇：“我来做一些3d模型。”
“是吗？”陈烨看了一眼正在出来的3d打印，笑了：“我看了一下，大概还要三十分钟，你要不要上来，我们去喝杯咖啡？这边的咖啡厅很不错，我每次都会去的。”
叶菀歌克制住自己想要问陈烨是不是经常过来的冲动，想了想，跟了上去。
陈烨给她的感觉很神秘，也或许，是陈烨自己不想要和她熟悉起来。
叶菀歌跟着陈烨到了楼上，果然看到了一个不像是员工咖啡厅的咖啡屋，陈烨帮叶菀歌拉开椅子，这才自己坐在了对面，神色淡淡的：“你想喝点什么？”
“拿铁就好。”
“这边的带酒精咖啡比较好喝，要试试吗？”
叶菀歌不知道陈烨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只好瞪他，叹了口气道：“我这个年纪，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龄吧？”
陈烨想了想，笑了：“也是。”
叶菀歌叹气。
陈烨看起来明明就像是故意的，可是笑容却是平静地惊人。
两人点好了咖啡，陈烨这才淡淡道：“明天，是伯母的忌日，是吧？”
叶菀歌微微垂眸。
“我也做过像是你一样的事情，将最近发生事情用3d打印机打出来，就像是小人书一样，寄给我的母亲，这样就可以让母亲知道我的近况。”陈烨顿了顿，这才道：“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在我三岁那年没了。”
太遥远了。
叶菀歌看了陈烨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样久远的记忆，还会有深刻的感情吗？
陈烨却是自己开口了：“其实没什么感情的，就像是精神寄托一样吧，虽然知道那个人是我母亲，但是也不知道母亲这个词到底包括了怎样的意义，”他的神色依旧十分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平静道：“仔细想想，那些所谓的寄给母亲，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叶菀歌有点说不出话来。
陈烨这才笑了笑：“抱歉我不该在今天说这些。”
叶菀歌摇了摇头。
陈烨这才道：“明天我父亲来内地，就是为了去拜祭伯母，是吧？”
他的神情很平静，看不出怨怼，也绝不含其它。
叶菀歌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