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上看到过。”
“哦？”夏秋水有些诧异。“你懂它们？”
这个大陆之上，懂得炼药的人，少之又少。
伽罗大陆外头如是，这鬼谷内，也是这般。
这么多年来，鬼谷之中能够炼药的传承者，已经慢慢地消失了。
“嗯。”惊羽应声。“懂一点。”
夏秋水上下打量了一番惊羽。
他是鬼谷的谷主，理应知晓这天下所有的事儿。
但是，此刻看着惊羽，却发觉，自己看不透她。
夏秋水的目光移开，落在了她旁边的帝无殇的身上。
一眼之下，又是微微一惊。
这个男子，竟也跟这个女子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突然，夏秋水的视线落在了帝无殇的一双眼眸之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是在他的眸底，看出了一点蓝。
帝无殇一直是服用易容丹的。
但是因为他体质的原因，易容丹在他身上持续的时间总是很短。
眼下，他的眸子，已经开始泛出了蓝光。
夏秋水看着那抹蓝，略微失神。
片刻，却是笑了——
“你既懂得炼药，那这谷内的草药，你们随便摘取吧。”
他笑着轻捋了捋胡须，言语之间，满是云淡风轻。
这话一出，惊羽不由得讶然。
要知道，这些药草，可都是最上等的草药啊。
放到外面，这些都是有市无价的存在。
“这……”
惊羽想要说些什么，夏秋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再好的东西，总要遇到懂它的人，能够利用它的人。这些药草留在山谷内，只不过是一堆杂草而已，根本发挥不出它们的作用，你们既懂得炼药，便拿去吧。”
夏秋水说罢，顿了顿，“权当……是你们救了玄景的报酬。昨夜若是没有你们，只怕玄景早已经被埋没在雪山之中，再不得回来了。”
夏秋水这一番话，再度让惊羽跟帝无殇一愣。
二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两眼，眸底带着些许诧异。
他们没想到，这老者，一颗心比谁都通透。
原来，他，早已知道了昨晚的一切了。
“原来谷主您已经知晓了昨晚的事儿了。”
“是啊……”夏秋水叹息一声。“不过，我不会插手于他们的事，玄景想要怎么解决此事，还是要看他自己的。”
夏秋水说罢，笑着看了眼惊羽跟帝无殇。“我老了，是时候远离尘世，远离世间的纷争了，我会慢慢地将一切都交到玄景的手上，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不想去管咯。”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
低沉而又透着深意的话语，在半空响起。
说完这话，他转过身来，那灰色的身影，从半空掠起，直往远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