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一直是我们自己啊。”
“是我们贪心不足啊，明知道江薇做错事了应该受到惩罚，偏偏还痴心妄想，结果却……”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是害人害己啊。”
“曾奶奶，你快别这么说。”
姜暖赶紧安慰着曾心怡：
“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其实，谁都还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好。”
曾心怡点着头：
“好了，她死了也好，我们这个家，总算是……干净了。”
“……”姜暖听了曾心怡的话，心里只觉得万般难受，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
而院门外这时有响动传来，然后是林姨的声音传来：
“少爷，你回来了？”
姜暖顺着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江浩轩的车开进来了。
她牵了曾心怡的手慢慢的走过去，曾心怡或许太过激动，脚步踉跄得有些站不稳，她不得不用手扶着她。
距离车还有几米，江浩轩就推开车门下来了，看见站在曾心怡身边的她，却是明显的楞了一下。
傍晚的风有些大，刮着地上的树叶飞舞着，江浩轩逆风朝她们走了过来。
“奶奶，风大，你进屋去吧。”
江浩轩轻声的对曾心怡道。
“她呢？”
曾心怡看着江浩轩的车，颤抖着嗓音问：
“小薇呢？”
“被殡仪馆的车拉过去了，”
江浩轩看着曾心怡满头的白发，轻叹一声道：
“爸说死在外边，就不要带回来了。”
曾心怡听了这话，眼睛微微眯了下，半晌才点了下头：
“是，我都忘记这习俗了，那……你妈呢？”
“妈送到医院去了，她二次手术后，还需要住院。”
江浩轩和姜暖搀扶着曾心怡，一步一步的朝大厅走去。
姜暖看着风烛残年满头白发的曾心怡，想说点安慰的话去安慰这个刚刚失去孙女的老人，可脑海里一片空白，却是什么词语都搜寻不出来了。
告辞时，江浩轩送她到的院门口。
面对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江浩轩，她嘴唇蠕动了半晌，最终也只说了‘节哀顺变’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