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馨言哑口无言，她脸上浮现出几许不自然：“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们了……”
“你今天上午在泳池出事后我就查了你，原本你订的行程并不是在这儿。你也是自驾，有一段路跟我们同行。我猜——应该是你在路上认出了我的车，一路跟过来的吧？不然你没理由退掉早就订好的行程，这不符合逻辑。”
郁修一边说着一边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与荔馨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这画面像极了学生在被教导主任训话的场景。
巫凡心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嘴角的喜色就下不去了，越来越浓。
还好，荔馨言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郁修身上，听了这话，她略显惊讶：“你既然都能明白我的心意，那为什么不能再多看我一眼？”
荔馨言有点急了，“巫凡心并不什么好人，她之前不是还跟那个男人来往不清的吗？”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郁修短短的八个字，透着无边的阴森，“荔小姐，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我太太不好。她再不好，也是我郁修的妻子，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这段话像极了两记响亮的耳光，啪啪两声打的荔馨言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终于难掩泪水，一阵羞恼的跑了。
巫凡心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水看，这算不算自己胜利了？
郁修：“发什么呆？还有想吃的菜就点啊。”
“我只是觉得胜利来的有点突然，这种不需要自己亲自下场的胜利还有点寡淡……”她嘟着嘴，“你真这么想？我还以为我之前惹得你不快活，你永远会讨厌我了。”
女孩轻轻耷拉着脑袋，一脸垂头丧气。
没办法，谁让之前的巫凡心还一叶障目呢。
郁修怎么生气，她都觉得不为过。
良久后，郁修淡淡的说：“其实，一开始知道你跟那个男人还在联系，我很生气。但后来……这么说吧，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窗外的灯光渐渐浓烈起来，透过玻璃轻轻洒在他的脸上，仿佛笼了一层薄纱，他的五官看不清楚，但他的眸光却透过迷茫清晰的落在她的脸上。
隐忍的，克制的，火热的，却又是那么真实。
巫凡心脸上，轻咬着唇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