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离婚协议书？”
我不敢置信地拿着那份文件，颤声问道。
厉墨北矜持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你放不下那个法律和道德之类的东西，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我嘴巴微张，想象不出，厉墨北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帮我拟定这种东西的。
一看我发愣，他又不高兴，皱眉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对那种人渣，你还舍不得了？”
“呃，不是，就是没想到。”
“哼，现在看到了？快看看，对这个协议满不满意。”
被他催促着，我只好低头，认认真真看起这份协议来。
协议内容非常简单，我自愿放弃一切财产，只求和云容解除婚姻关系。
看完了，我还没提出任何问题，厉墨北已经向我解释起来：“我知道，这份协议看起来是便宜了那个人渣。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好性子，就这样放过欺负我女人的人。这个协议，只是为了让你能速战速决，和他撇清关系。至于离婚以后……哼，我稍微用一点手段，就能让他在本市待都待不下去。”
厉墨北说得恶狠狠的，凭他的能力和手段，我当然相信，他完全可以做到。
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话里，好像完全把我当成了他的人，在偏袒和保护。
这个认知，让我脸上微微发烫。他看着我的脸色，又问：“还不签字，还在犹豫什么？”
真的签了字，在他的帮助下和云容离了婚，就相当于承认，我和他在一起了。但是，我心里根本没准备好。
他对我是真心的吗？
我配得上他吗？
真要和他在一起，他的家庭会反对吗？
我们之间阻碍太多了，不是有感情就可以的。
而我叶何欢，现在也已经二十四岁，不是当初嫁给云容时那个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我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
犹豫不决，被厉墨北看在眼里。他微微弯腰，又来诱惑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是那个叫云宝的孩子么？”
他好像对云宝，一直都很特别。
我趁机点了点头，“对，我舍不得他。”
这下厉墨北也叹息，“这个没办法了，那个人渣是他的亲生父亲，你不过是个继母。就算孩子和感情好，法律上，你也不可能得到孩子的监护权。”
“我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让我情绪格外低落，趁机要求道，“所以，让我再想想，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厉墨北打量我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他暂时拿起协议书放在床头柜上，吩咐我说：“现在下不了决定，就等等再说，反正我也不急于一时。你今天太累了，早点睡觉吧。”
“嗯。”
我答应后，厉墨北旁若无人，竟然在病房里脱起衣服来。
“你、你这是……”
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动作，他回头淡淡看了我一眼，“我什么我？你要休息，难道我不要的么？”
“你也睡这里？”
“当然，我当然要和我的女人睡在一起。”
想到今天早上，差点被他强迫着发生关系，我涌起一阵不安。看他脱掉了衬衫，露出精壮完美如大卫像的上半身，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厉墨北不悦地说：“你不用那副鬼样子，你现在浑身肿的像头猪，我不会对你有兴趣。”
我：“……”
这人也太毒舌了，我都惨到这样，他还有心思嘲笑我。
厉墨北旁若无人，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钻进浴室洗了澡，又自然而然地爬到床上，把我搂进怀里，命令我睡觉。
和他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一次，我的感觉又和从前不同。从前总是很紧张，现在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浅浅的呼吸，我却莫名的安心。
是因为他今天救了我吗？
我不知道。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睡梦中，我似乎又看到那些流氓狰狞地抓住我，要对我施暴。但是如此可怕的画面，我却一点也恐惧，好像在梦里有了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