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两人点好餐，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其他客人，时宛言反而觉得别扭。
虽然时家老爷子和哥哥也会喜欢包厅，但她不喜欢，因此这些年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会迁就着时宛言，不把其他客人赶走。
封景城很快就察觉到她的不自然。
“不习惯？”
“嗯，有点太空荡，反而没了人烟的滋味。”
他垂眸，收敛视线。霍眠也不喜欢这样包厅的感觉，甚至连说辞也相似。
“好。”
时宛言不知道他这句好是什么意思，没多问。
餐点很快就来了，时宛言觉得，气氛越是尴尬，就越是要用食物掩饰尴尬。
于是她干脆地拿起餐具吃起来。
封景城将她吃进嘴的食物一一收入眼里。
香菇、胡萝卜、黑胡椒……这些都是霍眠不喜欢吃的，然而时宛言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时宛言确实不爱吃这些，但后来四宝厨艺天分被开发，常常变着花样做料理，于是她慢慢接受了那些原本不爱吃的食物，宝宝成功把她培养成不挑食的乖妈咪。
她专注享受美食和江边的夕阳景色，完全没有察觉到封景城眼里的探究和纠结。
到底是不是霍眠？
有些地方看着惊人相似，却有些方面截然不同。
最不一样的便是时宛言看他的眼神，以前霍眠看他，眼里有炙热的光芒，毫不掩饰；而时宛言并不怎么爱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不知沉默了多久，封景城才幽幽开口。
“你是不是认识wy设计师？”
时宛言吃东西的手一顿，表情略僵硬，“算，算是吧。”
“你们很熟？”
“额……可以这么说。”
“那就替我把人请过来。”
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就知道封景城请吃这一顿饭不是这么简单。
但任何人想要wy现身，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她太难请了，不会答应的。”
“靠你们的关系也不行？”
“对。”
“那就是你跟她还不熟。”
“……”
行吧，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时宛言也不愿意辩驳下去，索性把话摊开：“封总，那位我是不可能替你请过来的，您若不信赖于我的能力，要不考虑换别的设计师。”
一聊起专业相关的事，时宛言就换了副模样，不再像任人欺负的小兔子，反而像是带刺玫瑰。
封景城略觉意外。
半晌，才听见他缓缓地道。
“这样吧，下个月的金奖设计比赛，你要是能拿个名次回来，设计案全权交由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