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原本可以不告诉司念，自己单独处理这件事情的。但是对方到底是顾家的人，她早晚得知晓，封行戳怕她怨自己。
“顾家的人？”司念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其实她也怀疑过绑架的事情，但是从绑架之后她就没敢往上想，也没敢往上查。就因为她直觉的知道是顾家的人，所以才没办法行动。
无论是顾家的谁，她都不能动手。顾老爷是疼惜她的，顾家其他人再排挤她，说到底也是她的亲人。
无论顾家谁出了事情，外公都会特别的难过。司念不愿意牵扯到这一层面，所以就假装不知。
可到底还是让封行戳查出来了，既然他已经动手，自己就拦不下来了。
“封行戳，我没办法答应你，除非你答应我，无论是谁都不伤他们的性命。”司念说道。
“司念，他从一开始就想要你们的命，不单是你，还有小慢和顾城漠。”封行戳严肃的说道。
“说到底，这是顾家的事情，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司念再一次强调。
封行戳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坚持。其实他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只不过司念没有太过惊讶让他吃惊。
封行戳看到她没有太多惊讶，就明白，她一早就已经猜到了是顾家人。只不过她还不确定，到底是顾家的谁。
封行戳回身把文件递给司念，里面还有一些往来的信笺，司念的脸色一变。
她想过会是顾家的其他人，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大哥——顾明凡。
要知道顾明凡在顾家的身份可算是极其尊贵了，他是长房嫡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顾老爷百年之后，顾家的一切都要交到他手上打理的。
而顾明凡在顾老爷，甚至是顾家所有人面前的态度都是，顾家是需要避世的。他一直都奉行着顾家的祖训，甚至是觉得他一定要肩负顾家的责任。
就是这样，在顾家孙子辈的佼佼者，却成了五少帅插在顾家的而眼线。为了外人，竟然出卖自己的家族，司念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她在看到顾明凡和五少帅的来往信笺的时候，沉默了。上面的字迹确认的确是顾明凡，而且联想到之前顾明凡和她的谈话。
很多事情，就怕仔细的推敲，司念想到有很长一段时间，顾明凡经常在外走动。以前也有下人说过，顾明凡和带枪的人走得很近。
这一系列的联系起来，只怕顾明凡甚至比司念要更早的和军政府的人相识。而这几年，顾家一有动作，军政府就提前得知，恐怕也是顾明凡的功劳。
司念的脸色惨白，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她倒不是怕顾明凡，而是怕外公承受不住。顾家避世，一直都想要明哲保身，这司念是很清楚的。
而这一次，顾老爷选择封行戳，也正是像顾城漠说的那样，顾家躲不了了。而这一切的推手，恐怕也要有顾明凡一份。
“顾明凡在哪里？”司念问道。
司念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太清楚封行戳的手段。铁证如山，既然已经确认顾明凡联合五少帅，还要杀司念他们三人，他一定会抓住他。
“已经控制住了。”封行戳说道。
“封行戳，不要杀他。”司念带着恳求的语气。
她知道，封行戳已经起了杀意。不单单是因为顾明凡是五少帅的眼线，更主要的是他对司念他们下了杀手。
这是封行戳所不能忍受的，他一向奉行的原则都是睚眦必报。动了他的女人和儿子，还想要有一条活路怎么可能？他没把顾明凡凌迟了，就已经是很大的恩德了。
封行戳没有说话，虽然她在恳求，但是他不想答应她。留着顾明凡，早晚都是祸害，他得对她的安全负责。
“我去和爷爷说，让顾明凡在顾家去了权。没了权利，他就没了爪牙，五少帅自然不会再用他。”司念说道。
看着她已经有些红了的眼睛，听着她哀求的语气，封行戳到底还是没忍心。
说到底，她没带着儿子流落街头，都是顾家的功劳。就当一命换一命，封行戳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