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说十年前恶霸还不是现在的恶霸，他在下关的名声还不错。
可就是那一次疫情，他彻底变了，后来便来了潲雨，慢慢成为地头蛇，紧跟着跟赵督军同流合污。
司念随口来了一句，不过是依据他之前的性子编造的。
恶霸动容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司念，双眸泛着温柔的光。
“你跟她什么关系？”
“那是我姐姐！”
话落，司念泣不成声。
恶霸心底柔软的部分被唤醒，他将司念扶起来，很是温柔的查看她的脖颈。
司念摇头，“我没事，之所以找您合作就是为了答谢，再者是不希望您再被赵督军利用了。”
如今恶事都是他来做，虽人人都知道他跟赵督军的关系， 但若这事真捅到京城，恐怕到时赵督军一定会撇干净。
一举将恶霸铲除，无凭无据谁能说他跟赵督军合作过？
司念将自己的担心通通跟恶霸说了一遍。
她掏心掏肺的话，让恶霸将她当做是自己人了。
恶霸叹气一声，“若能做好人，谁想做坏人。”
司念想着利用恶霸，却没想到他也是一身不由己之人。
看来他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司念本意是让京城的人知道赵督军跟恶霸合作，让他们以狗咬狗的方式将罪行揭露。
可若是现在恶霸能主动跟司念里应外合除掉赵督军，倒也蛮不错的。
“您想让百姓受苦吗？”
“价钱不是我定的，我虽是恶霸，可也是穷苦出身，我自然知道百姓多苦多难。”
这样的话，若非是司念，恐怕恶霸这辈子都说不出来。
司念会意点头，“好，您若是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帮您，咱们一起让赵督军下台，当然日后潲雨这些生意，也还可以由您来管，但是我希望您不要总想着赚钱。”
司念信誓旦旦的表情，让恶霸不得不相信她现在不是跟自己闹着玩。
“你到底是谁？”
“一个做纺织生意的人。”
司念轻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坦然。
恶霸也跟着笑了。
多少年了，一直麻木的做着一些看似能让自己很开心的事，可最终却并非他愿。
司念跟恶霸商议好，他们的计划就是让恶霸成为受害者，让百姓成为证词，让赵督军不得不下台。
“这事您自己知道便是，师爷那边暂时先不要告知。”
“他真的背叛我了？”
恶霸不太敢相信，毕竟师爷跟在他身边多年。
司念摇头，“暂时不知，但是这件事只能您亲自处理。”
这可是大事，不容有岔子。
“好，我信你一次。”
“多谢。”
二人达成共识。
恶霸将司念送走，师爷再度来到他跟前。
“老大，您真的要跟她合作吗？”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跟她合作？”恶霸面无表情的看着师爷。
师爷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道：“她看起来不简单。”
“那赵督军呢？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现在做的事，对不对？”恶霸打算试探师爷。
听罢，师爷瞳孔放大。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大吗？
他现在竟然在考虑对错的问题？
得有十年了吧，他们经历过人间炼狱之后，现在所想的已经不是对与错了。
而是拳头掌握生路。
师爷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却被恶霸记住了。
“去做事吧，我要歇会。”
恶霸看着师爷出去后，便书信一封。
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彼时，司念跟明乐也重见天日了。
寻找司念的庚子年，在街头看到她，疾步飞奔过去。
不等司念有所反应，庚子年将她抱在怀里。
这措手不及的拥抱，让司念下意识的施针。
片刻庚子年躺在地上。
良玉见了，快速上前，“你……少帅担心您的安危都要跟赵督军打起来了，您……”
他知道自己不能责备司念，若是被庚子年知道，自己一定会受罚。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