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江珉曦是真的不想让这个情况变得这么失控，但是这个男孩问的问题越来越倾向于个人化，而且说话听起来是很青涩的学生，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太像一个初出茅庐的记者想要写些劲爆的东西博人眼球了。
“学姐……这……”
他企图辩解，江珉曦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把把他的包抓起来，从外侧的小口袋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录音笔，红灯还在闪烁。
“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江珉曦关掉了录音笔，拿着坐回了座位，看着他。
章程知道事已至此，如果再狡辩的话也只能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到时候她再搬出来梁璟压他的话，才是真的难办。
“江小姐年纪不大，做事情倒是比同龄人严谨很多。难怪梁先生会对您这么痴迷，没有人会讨厌聪明女孩的……”
摘掉了眼睛，放在桌子上，捏了捏被压抑太久的鼻梁，在抬起头的时候，俨然换了一个人。
满脸玩世不恭的笑容和精明的眼睛，嘴角一抹坏笑告诉江珉曦这才是真正的章程，或者这个他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
“你果然不是良大的学生。”
章程笑着摇头，这个女孩果然不是一般人，他伪装的这么深还是被发现了。这个传说中的木头校花果然有意思，如果继续跟下去应该会有更好玩的东西出来。
“我的确不是，不过我想问的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江珉曦当然不会告诉他，曾经有一次因为轻易相信了一名假扮贫困女大学生的资深记者的话，说多了几句话，险些让她丢了一部大戏。当时梁璟告诉自己，分辨一个人是要看细节的。所以今天她看到的细节就是他去付钱的时候，没有拿良大的学生卡，店员为难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现金用的自己的卡帮忙付账。
在良大，吃喝用度全部都在一张卡上。
但是这绝对不能拿来做主要原因，让江珉曦肯定自己猜想的是，他不止一次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包。一个平淡无奇的包里除非里面塞了重要的东西，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养只猫，所以自己故意说了些记者一般最想听的话。有关金钱有关家庭，有关她自己。
“因为细节。”
江珉曦轻轻转动手里的录音笔，“的确应该物归原主，但是我现在不是很想还给你。”
章程看她笑得狡黠，心里暗叫不好，但是为时已晚。
“江小姐有什么条件？”
录音笔里重要的东西太多了，落到她手里事小，泄露了别人的隐私事大，他会收到律师函的。职业生涯眼看就要完结，别的也顾不上了。就怕江珉曦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提些自己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你也别紧张，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我只是看你很有潜力，想要跟你合作。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少了你的报酬。”她勾勾嘴角，“你们那个圈子里的大牛哪个不是跟那些大腕明星有交集的，我会成为那些大腕，而你也会成为大牛。”
这么说，谁都会有些心动的。
他还年轻，新人可以做但不能一直做，很多好的机会都与他失之交臂，所以，他需要一个机会。可是，这个江珉曦不过是刚入演艺圈的新人中的新人，除了身边有一个好的金主，还有什么能给她这么大的底气？
“江小姐，我想你可能是把做演员这件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不是说你长得漂亮就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
娱乐圈才不缺美女。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自不量力，”江珉曦摇摇头，“我以为你会和那些肤浅的人不一样，但是看来是我对你的期望有点高了……”
她把录音笔放在桌子上，一个出道了十年多的演员被人质疑，还没有办法证明也确实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也是，她现在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作品，空口白牙，任谁也不敢跟她合作。没办法，只能先搬出来梁璟抵一阵子了。
“江小姐！”
章程看她起身就要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