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灏将手中的手机收起，收回落在乔然脸上的视线，薄唇轻启，"的确。"
过去的乔然太过温顺，完全就是一只被家化的小猫，虽然偶尔会龇牙咧嘴，但是也只是纸老虎，着实没有攻击力。
而如今的乔然，却全然释放了她的野性，从小猫蜕变成了一只小老虎。
虽然还没有达到震撼他人的地步，却再没人敢轻易地来冒犯她。
关于这一点，可是从乔菲儿身后的那些个受到惊吓的姐妹团身上看得真切。
但更让厉尘灏关心的是，她离开k城的这几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男子看着厉尘灏失神了，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阿灏，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小乔然那衣服~"
厉尘灏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抬脚往乔然的方向走去，"早有准备。"
男子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在他的那张娃娃脸上绽放开来。
看来他们的万年寒冰，终有可能被融化了。
或许,早就已经被融化了。
平息下情绪的乔然，一睁开眼就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厉尘灏，正坐在沙发上双眸紧盯着她。
被他的视线看得无所适从的乔然，垂眸看着身上，以及手上的红酒渍，解释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的能言善辩和伶牙俐齿在厉尘灏的面前，就通通地丧失了。
"抱歉，你的红酒被我用掉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话刚一说出口，乔然就后悔了，且不说厉尘灏向来只喝好酒，浑身一个钢镚都没有的她，哪有钱还他。
厉尘灏闻言将杯中仅剩的红酒咽下，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乔然，"不急，我们的账，慢慢算，你慢慢还。"
乔然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因为他的话而觉得无比的寒冷，犹如置身于万年冰窟一般，不能自己。
她何尝不明白他在提醒自己过去做的那件错事。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决定用一切能用方法去弥补他，但听着这话一次次地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她的心是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
若能早早知道这一切，那她一定会从最初与厉尘灏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离他远远的。
渐渐地乔然的眼前被一片水雾所笼罩，她垂在裙边的手慢慢收紧，努力提醒着自己不要当着他的面哭。
就在二人无言对视之时，乔然的肩膀被人给轻拍了一下，眼中强忍许久的眼泪就顺着脸庞掉落在地。
厉尘灏看着乔然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剑眉微皱地看着她落在地板上的眼泪。
楚恩雅面露微笑地从乔然的身后走出，轻搂着她的胳膊，"小然，阿灏原来你们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刚一挽上乔然的胳膊，楚恩雅便感觉到她的身上有水渍，垂下头来才发现乔涵身上有好大一片的红酒渍。
困惑的眼神在眼前两个人的身上流转一番，当发现乔然脸上的泪痕时，伸手轻擦着她的小脸，"小然，你这礼服已经被脏成这样了，跟我去换一身新的吧。"
乔然看着眼前温柔大方的楚恩雅，面带感激地对着她笑了笑，"谢谢，恩雅姐。"
言毕两个人就准备离开，可就在乔然跟着楚恩雅刚踏出第一步时，她的手腕就被身后的人给握住了。
"恩雅，你们俩个人的身材相差太多，她未必能穿上你的衣服。"
乔然并未回头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材，又看了看楚恩雅的，自嘲地笑了笑。
她还真是没办法穿上楚恩雅的衣服，若是强行穿上，不是衣服被撑坏，就是她因憋气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