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灏将乔然按在琴凳上，将琴盖打开随意按了按两个琴键找琴感，"我心中有数。"
对此乔然无辜耸了耸肩。
既然厉尘灏都说他心中有数了，她还怕什么。
只是曾经厉尘灏被她问题问到撕书的画面还不停地在她的脑中回想着。
乔然想着想着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琴身上。
这钢琴看起来挺贵的，万一他待会儿气炸了将钢琴给毁了怎么办？
厉尘灏拍了拍乔然的小脑袋，示意她给自己挪个位置。
当他与她坐在一起，乔然学着厉尘灏的样子将手放在琴键上，一脸无辜地看向他，"待会该动哪根手指头？"
"跟着我。"
厉尘灏的话音刚落，接替他的是一个接一个的音符。
许是为了照顾没有任何基础的乔然，厉尘灏的手在琴键上跳动得很慢。
可即便是如此，乔然还是觉得这首曲子是她从小大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曲子。
一夜过去，乔然从床榻处醒来时，厉尘灏已经不见了身影。
当她简单洗漱之后，一走下楼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气。
意识到厉尘灏正在做饭的乔然放轻了脚步，走进厨房轻搂着背对着她而站的男人腰身，"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为什么不叫我？"
感受着身后人的拥抱，厉尘灏转过身轻捏着她的脸庞，当看着她的脸已经消肿时，才舒了口气，"好在是消肿了，否则……"
乔然轻拍下他的手，低头闻着锅中食物的香气，"否则如何，你再去掐一次厉薇薇的脖子？"
这次轮到厉尘灏从身后抱着乔然了，只见他将下巴轻放在她的脸骨处，一本正经地将手伸向她的纤细脖子，"掐住她的脖子，让你十倍扇回去如何？"
乔然将粥盛进碗中，一边低头吹着粥，一边回过头看向他，将吹凉的粥送到厉尘灏的唇边，"阿灏，我不喜欢以暴制暴，这样只会造成永无休止的冤冤相报，我不愿意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打击抱复上。"
厉尘灏乖乖地低下头，将眼前的粥吃进口中。
乔然的话他都懂，但是有的时候并不是你不惹事，事儿就不会来惹你，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讲道理的。
对于那种情况，他更乐于用直接了当的方式去解决，毕竟他也不喜欢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无相关的人身上。
不过，关于这一点，乔然现在不知道也无妨，他宁愿她永远都不要接触到这种黑暗。
看着眼前突然沉默的厉尘灏，乔然又将一勺吹凉的粥送到他的唇边，"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选择其他更有效的方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那些个不值当的人脏了自己的手，明白吗？"
乔然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圣母，在国外底层生活的那些年，她明白了很多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人情世故，见过了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愿意保存心中的那一点善良，这个世界恶人是很多，但是好人更多。
所以她不愿意厉尘灏为了那些人堕入罪恶的深渊。
厉尘灏低头将勺中食物咽下，对着乔然点了点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