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亮眉头舒展，突然有点儿想笑。
时光害羞道：“还能怎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得亏我醒了，不然我就在梦里把你草了。”
“草……了？”俞亮笑出了声，忍不住重复：“草了？”
时光忍着羞意握着对方的手往自己那里搁，说：“你别担心，我不急，就是个梦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俞亮手下软乎乎的，心也软了，好言好语分析道：“时光，现实情况里，我下棋输过吗？我被揍过吗？你救我还是我救你？”
时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处，醉生梦死道：“那又怎么啦，反正就是个启示性的梦。”
俞亮同意道：“没错，它启示你梦和现实是反的。”
时光还未反应过来就整个人向后仰去，因为俞亮坐起致使他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床的时候又被拽了一把，他晃晃悠悠地跨坐在俞亮大腿上，脑子都晕了。
再对上俞亮的脸，又清醒了。
这他妈五雷轰顶啊。
他抱住俞亮，委屈从小腹蔓延至天灵盖儿，要不是腿麻了，还得反向蔓延到脚趾头。俞亮也抬手把人抱住，不知如何安抚，扯皮道：“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黄粱一梦？”
时光讷讷出声：“黄粱也做过这样的梦？”
俞亮抱得更紧：“嗯，据说南柯也做过，人还不少。”
窗外还是寒风凛凛，但屋内再也没了春风沉醉，时光窝在俞亮的肩头如同避难一般，把气息和哼唧全埋进了对方的颈侧，半晌又半晌，总算睡着了。
俞亮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平，再盖好被子，最后终于憋不住似的开始狂笑不止。这时时光突然歪了歪脑袋，俞亮立刻收声，带着笑意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动静。
只听时光嗫嚅道：“我为爱上亮，又被压在了亮下……”
俞亮嘴角一抽，差点儿把下巴笑脱了臼，他抱着时光睡去，梦见春天来了，树上又长满了茂盛的叶子，再仔细看，原来是时光正坐在树上笑。
这个梦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