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是辛浅陌先开的口，“皇后娘娘，嫔妾教人无方，又让常嬷嬷犯错了，您有什么怨气，尽管对我发！”

“你们……”欧阳羽兮刚想说，辛浅陌和常嬷嬷不愧是一对主仆这句话，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面对这位自己有恩的女人，欧阳羽兮必须得嘴下留情……

强行的改变了说话方式，继续说道：“辛浅陌，我现在不想跟你追究常嬷嬷责任，我只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如若昨晚喝酒的是你，你真的愿意迷迷糊糊，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把自己献给皇上，而并无悔意？”

可能辛浅陌没有想到欧阳羽兮会那么的直接，惨白的小脸上，染上了几抹红晕。

她顿了顿才开口道：“皇后娘娘，嫔妾愿意为皇上做任何的事情！”

这个回答言简意赅，甚至不加思索。

但却震碎了欧阳羽兮的三观，原来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原来辛浅陌一直喜欢萧毅。

她的真实感情有些扭曲极端，甚至可以在萧毅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主动投怀送抱。

“为什么？辛浅陌……我记忆中的你，不是这样的！你有你的骄傲，你有你的原则，这才过了多久，你为什么会改变那么多？”欧阳羽兮迫切的问出这个问题，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失望，无奈，感情这三个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在了欧阳羽兮的心口。

一个和她那么相似的姑娘，再次因为爱情，让自己一点点朝着不归路走去。

此时辛浅陌对于欧阳羽兮提出的问题，依旧没有多多考虑，很自然的回应道：“皇后娘娘，你有皇上独一份的爱，你不会患得患失，你更不需要像我一样小心翼翼，皇上爱你爱得奋不顾身，你也可以安心的接受皇上的感情！但是我……”

“这不是你不自爱的理由！”欧阳羽兮打断了辛浅陌的话，她幸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然真的想说狠话。

“自爱？皇后娘娘，你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着实严重了些许！皇上嫔妾的夫君，即便她不喜欢车臣妾，但是臣妾献身与皇上也不是不自爱。”辛浅陌回应了欧阳羽兮，她的语气冷静的可怕。

那双花儿般的小脸上，忽然平添了几分冰冷，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不对了。

这一刻，欧阳羽兮意识到了这位曾经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女孩子，已经彻底的变了。

爱情真的是这天底下最有魔力的东西，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了一个人。

两人的谈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欧阳羽兮用现代人的思考方式，可以总结现在她和辛浅陌的关系，是三观不同，真的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就在欧阳羽兮示意辛浅陌退下的时候，辛浅陌还是主动地表明了态度，她虽然变了，但还保留着一丝丝的底线，“皇后娘娘，请你放心，嫔妾不会再蓄意争宠，更会好好的管教下人，昨日之事，嫔妾愿意领罚！”说罢，辛浅陌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浅陌，不要这样！”欧阳羽兮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地握住辛浅陌的手腕，“你知道我的，浅陌，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并不是在兴师问罪！”

“嫔妾谢恩。”辛浅陌欲要磕头，再一次被欧阳羽兮拦下。

“浅陌，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那么紧张的。你是了解我的，我和你的性子，在某方面是很合得来的！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难得欧阳羽兮会这样主动地缓和关系，完全是因为欧阳羽兮记住了辛浅陌最对自己的恩情。

但这番话，并无让辛浅陌动容，她依旧很冷静的回应道：“娘娘，您是不是想说，自从嫔妾成了灵妃，您就和嫔妾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你可以……缓和这种关系的！”欧阳羽兮其实知道这样的劝阻，并无多大的意义，但既然话说开了，还是想和辛浅陌说一遍。

“娘娘，嫔妾的心意已决，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只要皇上不废了嫔妾，嫔妾想一直把灵妃做下去，但是请娘娘放心，嫔妾不会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