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记起来。
他一定要记起来。
两个声音重合，随后机器启动的声音响起。
机器一点点的启动，不适感从头部一直传递到心脏。
这种不适感愈演愈烈，慢慢的变成了疼痛。
云斯凉的额头渗出了细汗。
这种痛，比之前抵抗慕晓时的头痛，还要让人发疯。
云斯凉就这么攥紧拳头，全部都忍了下来。
记忆犹如走马灯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回放，从孩童，到成年，到慕晓。
记忆一点点的出现在脑海里，从他觉得陌生，到熟悉。
一切都在疼痛中转变。
似乎是要将之前的痛都敌过，所以这次的痛，是空前的。
云斯凉几度晕厥。
“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缓解他的疼痛？”慕晓心疼了，看到他这样，那种痛似乎也传递到了她这里。
“没有，他必须全部自己忍下。”牧野何尝不是心疼？可是也并没有别的办法。
“还真是和渡劫一样。”晏闵不忍，撇开了脸。
慕晓看着云斯凉，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代替他去收这种苦。
如果可以的话，云斯凉多想安慰一下她。
但是这种疼痛实在难忍。
原本人对于一种程度的持续的疼痛会产生一定的耐受，会有一段时间觉得，似乎没有原来那么痛了。
但是这种痛有些奇怪，它会一直让人产生在这种级别的痛，不能缓解。
云斯凉完全没法去安慰慕晓，他只能努力的去接受着。
青龙堂是在地下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慕晓也不知道这样难熬的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她就这么一直站在旁边等着。
等着男人蜕变回来。
“嘀嗒。”
慕晓听到了持续的一种声音之后的细微的声音，她马上看向一旁的晏闵他们，道，“是不是可以了？”
“是。”晏闵关闭了机器，扶着云斯凉起来。
慕晓也马上迎上去，抓着云斯凉的手臂。
“我没事，晓晓。”
云斯凉整个人像是从凉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苍白，嘴唇雪色，只有一双眼睛，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句“晓晓”，慕晓等了太久了。
以至于当再次听到的时候慕晓都没反应过来。
她视线有些模糊，看着男人，似乎是在分辨什么。
“我回来了，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