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发抖。
她嘴里还轻声嘟囔着什么。
褚茕支起耳朵听，耳朵都快听聋了，也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耳朵一向好使的很，可现在却……
真是奇了怪了。
不是听不见，是听不清。
老婆子不停地磕，拼命地磕，好似要将整个脑门都撞碎那般，撞的“咣咣”响，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这人着魔了。
褚茕没有过多看她，而是抬头盯着这神像。
这神像也属实是陌生，根本看不出是哪位神仙的，他也想不通，究竟是哪位神仙，竟把自己的庙建在鬼界。
时间随着月逐渐沉入更深色的黑网中。
褚茕心急。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因为老婆子的举动着急，还是为他自己着急。
他上前去，身子微蹲，欲伸手将老婆子扶起。
哪知老婆子力气竟如此大，借机一把按住他的后脖颈，他没反应过来，双膝杵地，直接跪在地上了。
“拜，不要停！我说停再停，千万别停！”老婆子的口气怪甚。
现在来听她这粗嗓门，倒听的褚茕毛骨悚然。
出于本能反应，褚茕哪敢多想，只顾着照做。
他拱手做拜，边拜边问：“拜神倒无所谓，小辈不知，这拜的究竟是哪路神，神仙可不是……随便拜的。”
因为这里的乡间传闻说，不要多拜鬼神，倒不是怕沾了晦气，而是怕你太虔诚。
若你太虔诚，会被鬼神关注。
鬼神嘛，灵界神差派下来搞鬼活儿的，纵横鬼界。
主要是生死簿偶尔会在他们手里窜着，说不定因为太过于关注你，不小心把你给划下去了。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此言并非无中生有，而且貌似只在大尚国有此可能。
而黑白两差那边多数情况下只负责勾魂牵魂，多不会替鬼申冤。
毕竟，办差了事他们要挨板子的，他们二位哪愿给自己找麻烦。
总之，拜天神行，别总拜鬼神。
鬼婆顿了顿，许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问。
她回答道：“是鬼神。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拜。不过别怕，这位鬼神已经不存于世了。”
“他生无信徒，死无名分，你是不会被他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