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露出不久，不然方才与他擦肩的那些鬼官儿们，怎么会没发现。
褚茕勉强压住紧张，回头，开口便冷声冷气的：“灵官这是待的时间长了，难免眼花。若你不需要这双眼了，我跟黑官，不介意替你扣下来。”
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同人讲话，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他推测，换做白无常，他的确会如此回复
灵官犹豫半晌，又开口：“白大人本是男儿身，何必学女子那般讲这些阴柔话。”
嗯？！
这倒是给褚茕惊住了。
因为他一直觉着，白无常是女子。
在他读过的民间诡事中，有过不少关于黑白无常的记载，记载的也是五花八门，说法不一。
有的说黑白无常是一对兄妹，有的说黑白无常是一对夫妻，也有人说，两人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看了这些，包括同黑白无常见第一面之时，他一直觉着，白无常是女子，只不过衣裳太长了，看不出而已。
不过这并不重要，既然灵官儿让他过了，也并未想着拦他，那他只走便好。
若讲的话多了，破绽也就多了。
想着，他仍如常态离开。
车上的一些魂儿，全处理妥当后，他便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灵袋。
灵袋竟是空的。
他心一颤，顺手将灵袋扯下细看，的确是不见了。
这下子不好弄了。
他并未问黑白无常，这灵袋内的东西，接下来该如何解决。
迈过金玉琉璃店，踏过尘埃散尽尘，愣是没找到一个适合的好地方。
哪成想竟不见了。
无奈他便想着发纸条问黑白无常何时解决。
方才翻灵袋之时，那人顺带将他与黑白无常的沟通纸条一起投去了。
“遭了。”
他这是将东西丢了，还丢大发了。
正想着，灵袋内传来微弱光亮，本以为是黑白无常那边来消息，打开一看，竟是千喑鬼神。
上面写着：“此事你办的不错，既来了地府，为何不来这千喑殿坐坐。”
看这儿，褚茕悬着的心，也该放下一半了。
无论如何，此刻也算是将黑白两差的活跑完了，他也不必再冒充两人，忙化回自己的模样，光明真大的进了不远处的千喑大殿。
才进殿，殿内传来一些微妙琴音，褚茕抬眸一看，并未看到人，目光一转，直对上了黑白无常。
“三位果真是合起伙来一起瞒着我。”他猜到了。
这一举动，应是想从他身上探出什么。
杵在他身前的黑白无常倒也不在意这个，而是他与灵官的那段对话。
白无常问：“天选之子，你我也算是打过交道，你竟不知我是男儿身？”
褚茕呵呵一笑。
“有时他分不清，你们二差信不信，他将灵官看成了女子。”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
褚茕低头。
的确如此。
莫不是灵官是男的？